岑溪看向右手想看一眼现在的时间,发现手腕上没有手表只有一根红绳时,不由哑然失笑。

“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达,不要告诉她我来了,可以吗?”

徐虹爽快地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岑溪看了手腕上的红绳几秒,收回视线时掠过主后视镜,瞧见了里面露着微笑的自己。

这里又没有别人,笑有什么用?

“……傻瓜。”

喃喃自语的声音轻轻发出,转瞬后消失地无踪无影。

雨刷在前挡风玻璃上有节奏的地来回摇摆,刚刚清除的雨丝转瞬又贴上玻璃,岑溪看向窗外的大雨,忽然想起了不久前母亲忌日那天的事。

也是这么大的雨。

他在细密的冷雨中见到了一束微光,虽然微弱,但足以照进他的世界。

他从没见过脾气这么倔的人,他没有联系她,她也就赌气不联系他,一般人生气就直接走了,她一边生气,还一边在原地等他。

以他凡事尽善尽美不得罪人的性格,为什么当时会连一个电话都不愿主动打出呢?

当时他不明白,后来不愿明白。

不打电话,是不愿去证实她是否还在等他。

心中已经笃定不会有人等他,但依然期待着有一个人能够等他,所以他不愿打出那通电话。

世界总是让他失望,而相识以来,她从未叫他失望。

思绪纷飞时,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彩虹中心所在的居民街上,还要再拐一条小巷才能抵达中心门口,然而小巷太窄,无法容纳布加迪威龙驶入。

不远处就有一家便利店,但是岑溪不想先淋湿再买伞,他一会还要穿着这身衣服去和政府的人开会,衣装也是他态度的一个部分。

岑溪在街口停下,思考着如何才能接到没有带伞的岑念。

一个打着蓝白色条纹雨伞的年轻女孩从车旁路过,岑溪按下车窗,细密的雨丝从窗外飘进,打湿了车窗边缘。

一辆价值千万的豪车对你按下车窗,年轻英俊的男人在车内柔声请你帮个忙,有几个人能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