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婉怎么也比岑琰珠多吃了几十年的白米饭,她拉住要发怒的岑琰珠,随口掐了个借口就把岑琰珠拉走了。

回了二楼主卧后,岑琰珠怒气冲冲地甩开侯婉的手:

“奶奶太过分了!岑家就岑溪一个独苗苗,那我是什么?!”

“你奶奶重男轻女,一直都是这样。”侯婉说。

“那岑念呢?她怎么不去针对岑念,老夹枪带棒地找我们麻烦?!”

“岑念算什么……连个正经主人都算不上。”侯婉避重就轻地回答:“他们两在这里也就是暂住,忍一忍就过了,你和他们起了冲突,难道以为你爸会帮你说话?”

“这个家我是呆够了!”岑琰珠气恼地坐上柔软的大床,捏紧右手重重一锤:“我真是搞不懂你——我要是你,马上就和他离婚自己过潇洒日子去!”

侯婉神色淡淡:“你不是我。”

岑琰珠被她这话一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她一眼,怒气冲冲地冲出门了。

侯婉没有去追,转身坐到了卧室的梳妆台前。

她看着镜中年过四十的女人,伸手轻轻抚上眼角的细纹,不管如何精心保养,岁月依然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她从二十二岁认识岑筠连,见到他的第一眼就铁了心思要嫁给他做岑太太,即使他已经结婚,即使他对她不屑一顾。

这不单是因为他身价傲人,也因为她确实喜欢他,从第一眼还未了解这个人的时候,她的心脏就在胸腔里激烈跳动。

每一声都在说——

“得到他。”

喜欢是一种盲目的感情,如同□□,慢慢侵蚀一个人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