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尽善尽美,残缺之处比比皆是,尽管如此,她也开始逐渐接受这个家了。
……
岑家一楼的客厅里,能出去的都出去了,不能出去的,胆战心惊地躲在佣人房里不敢露面。
侯婉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指关节都被冰水冻得通红,她带着哭腔说:
“妈,这些事让大小许来做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让我亲自来呢?”
罗鑫云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神情冷漠,眼皮抬都不抬地说:
“这家不是你的?你不打扫,要一个外人来打扫?干脆你这位子也让别人来坐算了。”
侯婉不敢吭声,满脸屈辱地握紧了手中的抹布。
她这个婆婆会搓揉人啊,当着她的面往水桶里扔了一冰盒的冰块,美名其曰“保养木地板”,不许佣人帮忙,一定要她亲手来擦。
这个老不死的就坐在沙发上,阴阳怪气地挑刺,一会说这里没擦干净,一会又说那里有灰,她在这里辛辛苦苦擦地,她坐着嗑瓜子,下巴像是漏勺似的,没一会地上就多出一层瓜子屑!
要是眼神能杀人,意念能杀人,这个老不死的已经不知在她面前死去活来多少次了!
“我也不是为难你,擦个地而已,看看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我问你,你是手断了还是脚断了?我年轻的时候跪着擦一个大院都没吱声呢,就这么屁大点地方,你还委屈上了?”罗鑫云一脸讽刺。
侯婉把地面想象成老不死的脸皮,狠狠搓着。
罗鑫云似乎觉得还不够舒坦,她干脆脱了鞋在沙发上盘起腿来。
她悠然地磕着瓜子,慢吞吞地说:“现在觉得辛苦了?当初你勾引我儿子的时候可是卧薪尝胆,一点儿也不觉得苦呐!”
“妈,我是真心喜欢筠连……”
“我呸!”罗鑫云激动起来,怒声说:“你害死了我媳妇,你的喜欢是什么喜欢?你插入别人婚姻,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