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有。”岑溪笑了。

满窗月色,岑溪在书桌前慢慢吃着她带回来的面条。

热气蒸腾,青年英俊的侧脸在雾气后平添一丝朦胧,岑念的视线聚焦在他手腕上的那一抹红色上。

他是真的每天都在戴,没有敷衍欺骗她。

岑念觉得自己喜欢和他说话的原因就在于,她在岑溪这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即使是在刚刚穿来,所有人都轻视她的时候,岑溪也在认真听她说话。

他认真注视她,认真倾听她,即使他们是关系尴尬的同父异母兄妹。

侯予晟每天把头发用发油抹得光光亮亮,衣装打扮和言谈都像抹过发油一样,光鲜亮丽,但是他依然配不上绅士二字。

他的风度是假的。

岳尊风流,可他的风流也是假的。

真正能配得上风度和风流二词的,在岑念看来,只有眼前这一人。

一块筋络分明的腱子肉被从碗底翻出,岑溪夹起这块肉,自然地递向岑念嘴边。

岑念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下意识地张嘴了。

腱子肉进了她嘴里,似乎比今晚吃的那一碗还要好吃。

“好吃吗?”岑溪笑着问。

“……好吃。”

总感觉……似乎反了。

岑念为了亡羊补牢,反问:“好吃吗?”

岑溪说:“你带回来的,怎么可能不好吃?”

真是无聊的对话啊。

岑念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