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筠连在医院见到过“中毒严重者”,那种四肢扭曲大张着嘴的怪物,险些就变成他的儿子!

即使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再想起也是一身冷汗!

他一开始也怀疑过侯婉,但山豆根是自己老母亲提来亲手煮的,侯婉也喝了,侯婉虽然有作案动机,但他想不出她的作案条件,怀疑也就渐渐淡了。

岑筠连对他说:“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定定地望着侯婉:“侯阿姨,这么多年我忍着没说,以为你会迷途知返,是我错了。不管我多么忍让,也只会是你的一根眼中钉,肉中刺。”

“你血口喷人!那汤是你奶奶煮的,我也喝了!我只是给你端来,难道这也有错吗?!”

“汤是奶奶煮的,山豆根却是你转了几手送给奶奶的,端汤之前,你支开佣人,一个人在厨房里做了什么——难道没有监控,你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岑溪移开目光,看向呆立不动的岑筠连,笑了:

“我要说的,说完了。爸,这一次,你又选择相信谁?”

岑溪和岑筠连之间遥遥对视,侯婉在中间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辩解着:“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不可能的事!”

岑筠连无视侯婉的声音,怔怔地看着岑溪,竟有些手足无措:

“你……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岑溪微微一笑,就像在笑他明知故问。

在他不以为意的微笑中,巨大的羞愧从岑筠连头顶降落,压得他险些站立不稳。

岑溪从前说过。

在发现串珠出自儿童房的时候,小小的岑溪在他面前哭着说:“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