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以前最和侯婉不对头的贵妇,也要猫哭耗子地说一声“可怜”。

连带着,她们对岑筠连这个男人也有了很大改观,这男人衣冠楚楚、俊雅超常,却是真的铁石心肠,谁再想补“岑夫人”这个缺,也要想想自己愿不愿意接受婚后连打车不够的“共同财产”。

就在满城风雨,连侯婉都龟缩在侯家不愿迈出一步的时候,岑琰珠还和往常一样,照常上学,照常前往钢琴教室。

她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如既往的高傲。

赵珺琦厌恶她的高傲,带着她曾经的跟班卢娅英来到她面前耀武扬威。

“你只剩下钢琴了,但是怎么办呢?就是你这唯一拥有的东西,也快要守不住了。岑琰珠,曾经的钢琴神童落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唏嘘啊……”

赵珺琦转头,对身旁的卢娅英讽刺地笑了笑:“你不是做了岑琰珠那么多年的跟班吗?你看她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心酸得想哭啊?”

卢娅英尴尬地笑。

满教室的目光都集中在岑琰珠和赵珺琦身上,若是往常,岑琰珠早就开口还击了,她会用盛气凌人的目光,毒辣且不屑一顾的话,狠狠把她踩下去。

岑琰珠从不认输。

可是现在她却安静坐在座位上,冷眼看着她。

赵珺琦越发恼怒。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自习的学生不敢动弹,依然稳稳坐着,旁观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有一点,你说得对。”岑琰珠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她的书包。

“是吗?”赵珺琦冷笑:“我觉得我每一句话都说得挺对。”

“我确实只剩下钢琴一样东西了,所以……”

她推开赵珺琦,头也不回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