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宗逊越说越急,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翻起了白眼。

岳秋洋收回手,冷淡平静地看向一旁脸色惨白的佣人,说:“让医生过来。”

看着岳宗逊接上氧气面罩后,岳秋洋走出了书房。

岳宁跟在他身后,想了又想,小心地问了一句:“爸,刚刚爷爷说的都是真的吗?岑善克真的是……”

“不是。”岳秋洋打断他的话。

“可是……”

“岑善克是孤儿不假,他连父亲面都没见过,从小被母亲带大,但是说他父亲是日本人,是谣言。”岳秋洋说:“那时候人心惶惶,被打成汉奸和资本家的人天天都有。”

父亲的血统被恶意猜测,岑筠连自然也背上了杂种的骂名,岑善克是立有军功的成年人,没人对他做什么。

而岑筠连……

遥远的记忆从回忆海中翻出,依然还清晰恍如昨日。

“爸?”岳宁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岳秋洋捏了捏鼻梁,疲惫地说:“……让集团公关做好最坏情况的准备。”

……

一天后,岑溪把梅婧留在洛杉矶,独自踏上了归国的旅途。

走出出口后,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引颈翘首的少女,单单是望着她,这一路上的疲惫好像都不翼而飞了。

岑溪张开双手,示意她来一个欢迎的拥抱。

岑念轻轻抱了抱他,飞快离开时,胸口里的心脏咚咚直跳。

“是齐佑送你来的吗?”他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去了彩虹中心,然后坐机场专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