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怀疑,岑溪知道当年的串珠事件中,是他亲手拆下了串珠放在楼梯口,协助侯婉完成了一次陷害。

可是岑溪从来没有问过,等到侯婉被赶出岑家后,他也依然没有提起过。

侯予晟这就懂了。

不愧是亲父子,用人的策略一模一样,工具人能用就用,即使从前有些小龃龉,那也暂时当忘记了。

现在他没用了,自然就被岑家两父子毫不留情一脚踢开。

终于,这场耐性的较量结束,岑溪接起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低沉平静。

“你知道岑念在调查林茵的死吗?”侯予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问出了关键。

“……”

侯予晟扬起嘴角:“你不知道?”

“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止。”侯予晟笑道:“现在我也参加不了股东大会啦,闲得慌就爱说话,还最爱和旧人说话。”

身旁拿着马芬杯吃得嘴唇染上巧克力的林兰轻轻掐了他一把。

“能让岑念心甘情愿为你调查走访,你确实厉害。我一直以为我最大的对手是岳尊,没想到,最后的赢家居然是你。”

“……你们在哪儿?”

侯予晟避而不答,笑着说:“岑溪啊,我跟你说过的,你忘了吗?”

“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世界上最不可能拥有这个宝贝的人就是你和你父亲。你知道吗?你现在——在做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