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他虽然能对段施贤笑颜相对,话里话外却又十分客套。
段习风帮段吹雨倒了杯果汁,小声问:这次月考又考得稀巴烂?
段吹雨嘴角一垮:月考都过去多久了,还问。
我还不能问问了?段习风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在这给我浪费你任衍哥哥的时间。
啊?段吹雨摸了摸额头,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想想还是别让他给你补习了。段习风眉头紧锁,又不收钱,补了这成绩还上不去,这不浪费他时间么。
段吹雨愣住了:你说什么?不收钱?他不是一个小时五百吗?
段习风气笑:谁跟你说的?还一个小时五百我一开始也打算给他钱的,他不要,说反正看我面儿上,你是我弟弟,就不收了。
段吹雨神情呆愣,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又闷又涩,说不出话。
合着这人费力不讨好地为自己忙前忙后,又是出测验卷,又是买习题册,竟然连补习费都没收。
图什么啊?
段吹雨握着玻璃杯的手微微收紧,果汁里加了冰块,手指的体温化开杯壁的白霜,凉意漫上指尖。
明明理由都有迹可循,可段吹雨脑子里偏偏生出一个古怪的结论。
任衍对他哥果然是特别的。
任衍为了段习风,几乎事事都能达到有求必应的程度,不然怎么连自己这么个大麻烦也愿意接受。
补习老师?是那个长得挺好看的小伙儿吗?
段施贤的声音把失神的段吹雨重新拉回现实。
您认识?段习风问他。
之前他去小雨学校参加家长会,我跟他见过一面。
段习风扭头问段吹雨:还有这事儿呢,我怎么不知道?你开家长会怎么没跟哥哥讲啊?
段吹雨回过神,心不在焉地哦了声:你要上班我没高兴烦你。
这有什么烦的,我请个假不就是了。
段吹雨嗯了声,情绪不高,神情懒懒的。
怎么了?段习风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看着脸色不太好。
没事儿。段吹雨喝了口果汁,抿了抿嘴唇。
果汁里掺了水,段吹雨一口就尝出来了,他眉头一皱,情绪更差了,不爽溢于言表。
段施贤看这情形,怕再说几句话这顿聚餐就要提前散了,便开口道:小雨,爸想跟你说件事。
段吹雨闻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