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我朋友去迪厅了。段吹雨想也没想,扯着嗓子高声说。
那边安静片刻,嘟的一声响,直接把电话挂了。
段吹雨一愣,骂了声我靠,立刻给任衍回拨过去。
拒接。
再打。
还是拒接。
操段吹雨直直瞪着手机屏幕,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十五了,他拿起吧台上的外套,挤进舞池里,把邹轶拉了出来。
我得回去了。段吹雨套上外套。
这么快?邹轶看了眼手机,这才十一点啊,怎么了,是不是住别人家这么晚回去不方便啊,没事儿,我帮你订个酒店,你今天住酒店不就行了。
段吹雨摇摇头:不是方不方便的事儿。
是任老师生不生气的事儿。
那人好像不对,是肯定,肯定生他气了。
能忍到这个点才打电话过来,这期间不知积攒了多少担心和焦急,偏偏段吹雨今天身体不怎么舒服,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精力主动给他发条消息。
结果一打电话,好么,人在迪厅,骚浪得很。
回家的路上,段吹雨给任衍发了好几条语音,语气很乖软。
衍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错了,你给我回个电话?不回电话回个消息也行啊。
我马上就回来了,帮我开个门呗?你们家里人都睡了吧?你悄悄的。
衍哥衍哥
没有收到任何回应,段吹雨耐心逐渐耗尽,手机往兜里一塞,不伺候了。
他什么时候跟人这么低声下气说过话,还摆上谱了?他越想越恼,心灵受挫加上身体不适,心情就变得极其糟糕,他掏出手机又给任衍发了条语音:臭任衍死任衍,你丫有本事一辈子别接我电话!
狠话放完,等到了家门口,看见任衍伫立在黑夜中的身影,堵在心腔的火气霎时就散了。
语气也软了下来,乖乖巧巧喊一声衍哥。
段吹雨垂着脑袋走到任衍面前,抬眸瞄他两眼,立刻又收回视线,低下头去。
你生什么气。段吹雨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还不接我电话。
这是什么地方?任衍反问。
段吹雨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