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着自己碗里的,觊觎着他碗里的,将他要逮我去村长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明目张胆地溜到他身边,脑袋都快栽进他的碗里了。
“昇哥。”我眼巴巴地说。
“嗯?”他这一声有些沙哑,像一根不那么细腻的手指挠着我的脖子。
其实狗不是最爱被挠脖子的,我们小太阳才是。
如果有人给我挠脖子,一挠一下午那种,我可以以身相许。
“我想尝尝你的面。”刚才嚎的那一嗓子嚎出了气势嚎出了尊严,我现在不稀得对他说“您”了。
岳昇侧过脸,看了看我的面。
我觉得他可能在心里骂我:什么毛病?
我没有毛病,也不是为了和他间接接吻——虽然我喜欢他,想让他成为我的男人,但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鹦鹉,我都是有原则的,火候还没到时,我绝不会来强的,也不会坏心眼地给他挖坑。
我真的只是想尝尝他的面而已。
岳昇最终也没让我尝他的面,而是往我的碗里添了小半勺辣椒。
我觉得这也行。
但三分钟之后,我觉得这很不行!
我仿佛以身试毒,区区几口面,就辣得我直掉眼泪。
“呜……呜呜……”
我一边哭,一边继续呼面,因为抽泣得厉害,一不小心呛了一口辣汤。
这下绝了,我差点把肺咳出来,觉得有一团熊熊烈火从我喉咙一路烧到了胃。
人类有首歌是这么唱的来着?
我的爱情,就像一把火!
后面的歌词我忘了,但我想,我对岳昇的爱情,可能就和这烧得我哭岔气的火差不多。
终于缓过劲来,我的眼前出现一杯牛奶。
我这才意识到,岳昇目击了我无形象狂咳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