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说:“我发誓不骗你,威廉,我怎么能拿海伦和卫先生的事开玩笑?”
本耐心哄着卫意回房,直到把卫意渐渐安抚下来,才安静合上门离开。
深夜,陈纪锋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他赤|裸着上半身,腰间围一条浴巾,脖子上挂一条银质项链,项链底端缀一块长方形吊牌,吊牌小而薄,无字。
陈纪锋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或未读信息。
他划出短信界面,点开最顶部的聊天框,之前发过去的几条消息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陈纪锋走到窗边,低头打字。落地窗外夜色静谧,城市楼宇街道灯光星罗散落,陈纪锋的身影倒映在窗边。他懒得继续擦头发,便随手把毛巾丢在桌上。水珠顺着锁骨滑下,一路没进浴巾边缘。
他比五年前肤色更深了一些,瘦了,却依旧健壮,肩背宽阔沉厚,手臂和长腿的肌肉修长饱满,每一寸皮肤下都蕴含着力量。他这些年保持锻炼,且强度很大,肩膀和背部的线条鲜明硬朗,腹肌更是突出,三十出头的男人,腰部劲瘦得像一张绷紧的弓。
消息发过去:——睡着了?
别墅里灯光俱熄,卫意坐在床上,被子松松搭着腿,侧头看着窗外远方山上明明灭灭的灯火。
手机又响了一声,卫意转头看了眼亮起的手机屏幕,拿起来,点开短信通知。
——到家了吗。
——在吃晚饭?
——睡着了?
卫意垂眸看着消息,看了一会儿,打字回复过去:我快睡了。
新的短信几乎下一刻就来了:是吗?我倒是有点激动得睡不着觉。
卫意情绪很差,但他难以自控地被这几条短信兜住了下坠的心情,即使陈纪锋离开了他整整五年,即使他至今没有得到任何解释,即使他为此几度崩溃不能自抑。
卫意按着键,打出来几行字,删掉;又打出一排字,删掉;最后手指停滞很久,才慢慢在聊天框里输入: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那边才回道:好,你睡。
卫意盯着那几个字,感觉眼睛有点酸涩。他缩成一团坐在床上,抱着手机茫然在心里问陈纪锋,可以说声晚安吗?
柔和的月光洒落在床上,手机紧接着轻轻一震。
聊天框弹出一条新的消息。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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