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的态度激怒了张婉如，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微的扭曲，不过很快便又恢复成那么一副温柔恬静的模样。

她这样假兮兮的样子让人看着实在是难受，苏善看着她说道：“你难道不累吗？”

“你若是不找我麻烦，我就不会累。”

张婉如笑盈盈地说道。

“我并没有要找你麻烦的意思，这麻烦是你自己找出来的，我不过是来解决麻烦的。”

“如果不是你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善叹了一口气说道：“何太太，你倒是挺舍得的，拿自己的女儿去布这样子大的局，你也忍心？”

张婉如脸上的神情淡了下去：“她以后会明白的。”

苏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何珍珠，语气冷了下去。

“不是我插手的话，也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明白的机会了，她所经历的那种事情足以毁掉她的一生。”

“那是她还不够强大，若是足够强大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张婉如显然是听不进去苏善说的这些话，而苏善见状，也没有在试图去说服她。

很多时候，面对着这些已经没有丝毫下限的人，大道理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在他们的心里面，三观什么的已经自成体系，他们自顾自地认为他们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都是有原因的，他们都是逼不得已，全是别人逼迫的，他们自己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而且这套理论坚不可摧，任凭谁都是没法说服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