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南洋来的降头师看似很了解他们国家的法律, 可实际上,他所说的东西却是狗屁不通。
当孩子被生出来, 成为独立的个体开始,他们的生命便只属于自己,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剥夺他们的生命,即便是他们的生身父母, 也没有权力把他们当做货物一样交给其他的人。
看到安颂身后那乌泱泱的一大片鬼童, 苏渊的眼睛慢慢地红了起来。
这个家伙简直丧尽天良, 禽兽不如。
不管在哪个时代,哪个国家,对孩子下手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这个叫安颂的降头师已经无可救药, 苏渊没有在跟他废话的意思,将自己的玉笔取了出来。
玉笔取出的那一瞬间, 浓烈的阳气生生地将屋内的阴气逼退了几分, 他怀中的婴儿降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可是他也知道苏渊在为他报仇出头,他紧咬着牙齿, 努力忍着身上的不适,两只手将苏渊抓得更紧。
他什么忙都帮不上,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苏渊的后腿。
玉溪他们几人的能力及不上苏渊,此时在这阴气的包围下,也不过堪堪能自保罢了, 四人手拿武器,围成一圈,将昏迷不醒的玉清护在其中。
在苏渊将那玉笔拿出来的那一瞬间,安颂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伸出舌头,在自己嘴唇周围舔了一圈,脸上露出了一抹贪婪之色。
“你身上的阳气可真多……”
他打量苏渊的目光十分露/骨,根本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他毫不掩饰地表露出了对苏渊的兴趣,那模样,像是要将苏渊生吞活剥了似的。
他之所以这么执着于婴儿降这个降头术,终归到底,还是为了他自己。
安颂的性取向为男,干枯瘦弱的,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跑的他有着一颗想要做攻的心,他喜欢男人,也想要拥有自己血脉的男人,他之所以找这么多的试验品来,目的也是为了拥有一个相对正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