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以还是没说话。
“没事的话,我叫外头人进来?”看了眼天色,已经很晚了。郡主府虽说没有人管,但长安尚未出阁,留在溧阳王府过夜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随意地理了理衣裳,长安转身就准备出去开门。只是身子才一动,手腕就被人拉住了。长安扭头,看到周和以从被子下伸出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你何时来的?”
长安不太明白这位王爷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辰时三刻就到了。”
“哦……”
长安:“……”
一阵沉默。
长安动了动手,攥着她手腕的人没动。她于是又动了两下胳膊,周和以的手指蜷了蜷,缓缓松开:“来了之后……就一直在我屋么?”
“……”事实确实这样,但这话说出口怎么这么奇怪?
想了想,长安好脾气地问:“你,你可有哪里难受?”
周和以的手已经缩回被子里,躺平。
他眼帘低垂,仿佛小孩儿一般躺得规矩,声音里全是刚醒的沙哑:“我的衣裳是你换的吗?”声音有点模糊,但屋里太安静了,长安听的一清二楚。正准备说话,就听他又道,“那本王岂不是被你看光了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