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嘛!”尤悠翻着白眼,“你若不是心里有鬼反应会这般大?而且我看什么了我!”
宋衍绷着俊脸,简直有口难辩的憋屈:“你,你给我闭嘴……”
他话音刚落,外头赶车的车把式就停了车,粗哑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大少爷,玉茗楼到了。”
刚要继续训斥蠢媳妇儿的宋衍,瞬时一口恶气全噎在了喉咙眼,差点没憋岔了气。
车子渐渐停稳,尤悠总算知道是自己一张脸见不得人之后撇了撇嘴。那意有所指的眼神干脆利落地收了回去,心里却无语诽腹:真是的,妆花了就妆花了呗!直说不就行了?搞这么神秘做什么?有病!
于是,很是无所谓地掀了帘子就要下车。
宋衍被她此举给气笑了,先说这京城里头,哪家公子的内子能比得他这新妇的粗糙?就顶着这副妆容,她也敢面不改色地下车!
后头临时赁了马车跟着的双喜玉砚两人见前头的马车突然停了,有些摸不清情况,赶忙下车来寻了过来问。
里头宋衍顾忌着尤悠的脸面,自然没说新妇的不是,只道自己出了身汗需要梳洗一番。双喜没明白宋衍的意思,玉砚倒是听懂了。这些日子,她私下里瞧着新少夫人的性子是有些惫懒的,许是方才又囫囵地睡了,乱了妆容。
于是立即扯了双喜跟她道了句去买胭脂水粉,让双喜候在马车下面。马车的车辕里地面是有些高度的,怕尤悠摔了,双喜自是谨慎着。
点了头,真就站在马车下头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