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剑的脸色也不好看,不愿多说其他,只把事情经过交代给姜嬷嬷:“大公子送爷的箫叫人动了,李嬷嬷说只有夏姑娘一人动过。”叹了口气,他道,“瞧这情形,夏姑娘怕是承认了。”
此话一出,姜嬷嬷是闭嘴了。
两人对面站着,一片沉寂。
半晌,姜嬷嬷道:“你说,爷是个什么意思?”
这般走了也没个交代,这是要就此冷着夏姑娘了?
侍剑哪知什么意思啊,他就没猜准过他主子的心思:“您且等等吧,等爷平了怒气,他会有交代的。”
姜嬷嬷心情有些沉重,他们爷身边好不容易有了个不错的姑娘,却叫大公子的箫给惹了嫌隙。
这都什么事儿啊!
“罢了,也只有这样了。”
侍剑见她不纠缠,忙脚下生风,一溜烟小跑着去追周斯年。
主屋内,夏暁抱着装满了银两的小盒子发呆。
愣了半晌,她将银子倒出来数了数。除去给夏花的二十五两,打发夏花身边监视那丫头的十两,加上昨日才领的当月月例,一共有一百九十两。除此以外,还有一根通体无暇的白玉簪,以及绿蕊的身契。
夏暁估摸着,即便周斯年不给她银钱,这些也该够她一家子嚼用很久了。就是大约凑不够钱把花儿赎回来。
心情十分沉重,夏暁又拿起那两节断箫忍不住纳闷,怎么就这么容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