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氏心中,萧战十分疼惜这个没名没分的儿子。
只是这次冒险好似冒得过了些,张氏慌慌张张地跟在内侍身后,额头开始冒汗。若是孩子被她弄巧成拙给弄得病更重,讨巧不成,萧战怕是会怪罪她。
张氏确实被迟来的萧战给狠狠斥责了一番。
小孩儿底子本来就虚,心脉生下来较之常人就弱上半截。这般病中再冻了一遭,真是把他半条命都去了。
萧战也确实如她所想,对这个娇弱的儿子怀有愧疚之情。
听了太医的话,这般指着张氏就一番怒斥。
张氏吓得魂都要飞了。
不过萧战还需要她的衷心,斥骂了一番,转而又软了口气:“不是朕怪你,鸣儿存下来本就艰难,你做母亲的难道不更经心些?这好歹是叫太医给救了回来,若是救不回来呢?你就不晓得心疼?”
打一棒给个甜枣儿,张氏才勉强露了个笑脸。
“陛下,妾身也是觉得鸣儿太久没拜见过陛下,这次进宫便带来给陛下磕头……”她盈盈拜下,泪水点点,“是妾思虑不周了。”
“起身吧,这次便罢了。”
萧战将她扶起来,半真半假的嗔道:“若鸣儿再出事,朕拿你是问!”
张氏立即应是。
没讨着公道,反倒受了一场惊吓。
回府后,张氏就病了。
萧衍将此看在眼里,指尖转着夏花的墨发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