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这番说辞,在解释夏花难产那日她为何没有露面。不过她的眼睛是看着夏花,话却是对萧衍说的。
萧衍知道这事,点头嗯了一声,无可无不可。
贤妃瞥了眼无动于衷的萧衍,眼尾微微垂了下来。
这受挫的模样,叫夏花映满秋水的眸子闪了闪。也许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又或许是她本性小心眼儿,她总觉得贤妃的姿态有些在博取萧衍的怜爱。
她看得不错,贤妃却是在。
然而李氏不认为自己这做派是勾引,她自觉读书识礼,从不作那等下作之事。如今她这般,只不过是夫妻之间最隐晦的示弱。
夏花心中不屑,盯着淡雅如菊的贤妃有些意兴阑珊。
事实上,夏花总觉得贤妃病得太是时候。不能怪她小人之心,虽说她难产是武氏指使林氏动得手,但夏花不信掌管宫权的贤妃事先不知。便是没从中掺一手,那定也在隔岸观火。
夏花倒是不嫉恨她袖手旁观,毕竟若是自己,一定是同样的选择。但不妨碍她自此对贤妃心存恶感。
“贤妃身子可好透了?”萧衍不说话,夏花却不能不开口,干巴巴地道:“若是没养好,可得请太医把一把脉。”
“已是好多了!”贤妃笑答。
顿了顿,她冲身后的宫人招了手,示意她将准备的贺礼拿上来,“虽说早前已经送了贺礼。不过小殿下降生这等大喜之事,便是再怎么恭喜也是不够的。臣妾若不亲自来贺一贺,心中难安呐!”
说罢,命宫人打开了礼盒,是一尊极品羊脂玉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