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额头抵着地面抬不起来:“老臣……老臣不知。”沙哑的嗓音仿佛老迈龙钟,当真令人心酸。
“自是因你素来得用。”
一句话说得张承中热泪盈眶。他心中有愧,他辜负了陛下的厚望。仿佛一夜压弯了脊梁的张尚书趴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臣之罪,请陛下责罚。”就算萧衍此时赐死了张氏,他也毫无怨言。
“罢了,你退下吧。”
事已至此,只能重新考虑工部尚书的人选:“张氏之事,念在你被蒙在鼓里,朕会网开一面。将来张氏如何与你无关。至于宫外的流言蜚语,朕给你十日,务必处置干净。”
原以为张家定会牵连,谁成想萧衍竟并未追究:“是!臣省的。”
张承中佩服萧衍的心胸,同为男人,若是他,定然做不到这般从容,恨只恨自己养了个孽障。处理了京城流言蜚语,张承中便作主迅速离京。一家子搬回祖籍晋州澧仁,而后便在京城圈子里销声匿迹了。
听说张家全部搬走的消息,张氏犹如被雷劈中,满心的不敢置信!
素来疼她宠她以她为重的家族,说抛下她就抛下她了?张氏不想相信,却又知道这是真的。她心里恨得要命,深恨父母无情竟不管她死活,另一方面,她有预感,萧衍怕是不留她了。
她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果然张家人走后一个月,储秀宫的前明郡王妃就在一场风寒中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