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梁栋摆摆手:“你既是我妻弟亦是我好友,如今还是比我爵位高两等的一品亲王,你可别跟我客气。”一想到自己的混账堂弟极有可能把人媳妇儿抢了,封个亲王算是补偿么?臭不脸的!
苏冥又问:“绫罗还好吧?”
宋梁栋叹了口气:“家中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事情,侯府没了,父亲作恶多端,母亲出家。她能好到哪里去,若不是膝下有三个儿女,恐怕她早就支撑不过去。”
苏冥微微动容:“幸好绫罗嫁的人是你,不然我都不敢想象,她在夫家的日子如何过?”
宋梁栋嘿嘿笑着抓了抓头:“可是这些痛我也不能代她受,也只能尽全力护着她。再说了,就算我这里不给力,你还能让她受欺负去。”
苏冥摇摇头,怅然道:“这些年我也常常自顾不暇。”
宋梁栋拍拍他的肩膀:“若是谨言真的做出那等夺兄弟|妻的缺德事,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苏冥笑:“愉生感激不尽。”
宋梁栋从金吾卫到锦衣卫,对皇城大内那一套流程再熟悉不过,虽然如今宫内大换血,但规矩并未变。从内香药库出来两个太监很容易被他买通。等天黑下来,那采办的马车才回宫,而苏冥则乔装改扮成了其中一个太监。
因为后宫形同虚设,只有中宫到了晚上还灯火通明。宫院中有内侍和宫婢进进出出,宫殿里头则烛光摇曳,漫纱轻舞,暖香浮动,隐隐约约有轻声笑语飘出来。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一个体态丰腴,螓首蛾眉的女子,靠在美人榻的大引枕上,穿着绛纱袍的宋铭则斜斜坐在她旁边,笑靥盈盈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