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二桃杀三士(二合一)

“不过吧……”

她欲言又止的说道:“雷部的四海龙王、五斗星君的北极星君已经很久未曾显露,就怕天庭废墟是他人布置的陷阱。”

“应该不会。”

麋鹿道人摇头说道:“无非利用我们清理废墟,别忘了塑像表面铭刻的登仙法。”

“可能对那些天庭的传承者来说,登仙法如同鸡肋,但那可都是直指大道的仙法。”

“确实。”

象主强压心头的顾虑,在天庭找寻仙缘,至少可以保证自身安全,远没有多层靖州危险。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时,突然有位外形仿佛地鼠的修士,从废墟的缝隙里一路赶来。

“又有新的发现。”

“西北角的殿宇被青牛找到牌匾了,名为“月老居”,牵扯到的仙神叫作月下老人。”

有任青的引导,想让他们注意到线索太简单了。

任青藏在“月老居”里的,一共是七十三块塑像残片,只要尽数找到,就能拼凑出一门直指天诡境的登仙法“牵红线”。

以及半门地仙登仙法,“月中人”。

【牵红线】

【由任青所创,修炼需要以自身血管为红线,缠绕住一对结发夫妻,半年后方可修成。】

【牵红线的上限可修成天诡境,不可兼顾其余术法。】

【月中人】

【由任青所创,修炼需要将自身脊髓线取出,移植于结发夫妻体内,如若两人白头偕老,皆可修成。】

【月中人的上限可修成地仙,不可兼顾其余术法。】

【仙位:月下老人】

两门登仙法都是任青通过媒仙反推出来的,毕竟后者血肉骨骼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病种。

天庭最大的特点就是无法将事物带到外界,从而导致各修士任何的发现都难以隐瞒。

所以白骨夫人等修士,才会大大方方的把找到的仙神塑像,放在南天门口,塑像体表都铭刻着各类登仙法的信息。

牵红线与月中人的内容很快就会流传出去。

无名得知月下老人的登仙法后,肯定会想方设法搞清楚源头,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任青要做的就是,将他们关注的点往佛界引导。

想要月中老人?

去佛界。

想要成仙得道?

去佛界。

无形中,封仙之战已经悄然开始,只是还在最初始的阶段。

任青要做的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以此方世界所有的求道者,来拼一个成仙的机缘。

他倒是想看看,三道祖与三世佛的背后到底是什么,难道诡仙就免不了要天道化?

任青眯起眼睛,关注着龙血海域的情况。

媒仙有惊无险的来到深海两万米,藏身于禁卒堂挖掘的溶洞内,继续陷入永无止境的沉睡。

任青为转移媒仙,付出的人力远超想象。

溶洞的前方有上万名修士,穿戴着由龙皮制成的法衣,可以畅通无阻的在水里呼吸。

他们往地底河流的方向不断挖掘,溶洞里还有临时营地可以歇息,挖出的土壤直接带进胃中世界处理,尽量不去与媒仙接触。

在溶洞的后方,同样有一批修士正在忙碌。

他们负责填埋溶洞,尽量保证洞内的空间不至于太大,就算被佛界覆盖,也不会出乱子。

禁卒堂用在运送媒仙的修士数量,加上后勤,足足有三万余名,几乎包裹各支脉,就连人虫修士也有参与其中。

人虫修士无法在两万米水压的溶洞里活动自如,主要的活计便是补充临时营地的物资。

他们的样貌与寻常凡人相差不大,唯独皮肤呈现半透明状,胸口寄生着神似蛐蛐的蛊虫。

人虫的内部已经划分成各个部族。

其中炼化水织虫的人虫修士,可以在水里肆意的呼吸,还具备操控水流的能力。

他们刚被水织从寄生,实力就已经相当于半尸境,不过能力比较偏科,极度依赖蛊虫。

人虫能轻易掌握炼蛊术,主要原因在体质的特殊性。

毕竟是由天道虫作为范本培育的种族,天生便对蛊虫有着难以言喻的亲和力,能让蛊虫自然而然的把身躯当做巢穴。

任青估计,人虫的修为达到阴差境后,蛊虫就会生出灵智,但时候很可能出现反叛。

某种意义上,主母创造的人虫确实要更接近无为道观。

他没有干涉人虫的意思。

禁卒堂是一个包容万千术法的势力,人虫想要去除炼蛊术的弊端,不管求助无为道观,还是李耀阳都能轻易解决。

任青进行此次任务时,就已经在刻意让人虫参与进来。

如果他们把握住机缘出几位阳神境,甚至能成为禁卒堂新的支脉,让这滩死水活络起来。

任青用溶洞内的病种,分神关注着媒仙。

他注意到蛊真人的身影竟然混在人群里,其修为已经恢复到临近鬼使境,脊背处寄生着一只半米左右的蟹人。

可见蛊真人也是明白禁卒堂想要捧人虫,所以并不想把自己与人虫的联系彻底断绝。

带领人虫的黑水道人,自然乐得其见。

他们目前实力还没到内斗的程度,像蛊真人这样的仙人弟子有意投诚,肯定不会拒绝。

当然,黑水道人绝不清楚蛊真人的野心甚大。

任青并不喜欢蛊真人这样的利己主义者,但禁卒堂上百万修士里,总归会有形形色色的人。

他对媒仙极其上心,都知道真仙是不好伺候的主儿。

围绕着媒仙的修士有数万人,要是再让娃娃鱼发出点什么,估计得全死在溶洞里。

任青时时刻刻保持着对媒仙的安抚,不惜动用天魔劫,消除掉众修士的存在感。

精力都花费在媒仙,对天庭的关注自然会降低。

他只注意到,白骨夫人等修士正联合起来探索月老居,殊不知因为登仙法的出现,外界已经不像原本那般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