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鹤凌被这一幕直接击中心脏。

好像，有一丢丢紧张。

楚虔泽听到声音，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重新落在柴鹤凌身上。

“外套脱了。”

声音很平淡，甚至趋向于冷漠。

柴鹤凌照做，露出里面的衬衫。

衣服楚虔泽很熟悉，那是他之前新买的，没有穿过。柴鹤凌身高跟自己差不多，书远杭的衣服太小了，所以就穿了自己的。

两人昨天才见面，且初见并不算愉快。这人失忆了以后，睁开第一眼就扯着自己，说什么喜欢，甜言蜜语的一大推。嘴上说着喜欢，其实心里分量又有多少呢。

一见钟情什么的，楚虔泽并不相信。这种东西不过是荷尔蒙作祟罢了，过段时间就消散了。

原本倒是也无所谓，可是，他很讨厌这么被人赶着纠缠。

吓吓他好了。

楚虔泽想着，朝人伸出了手。

“过来。”

柴鹤凌看了眼打开的窗户，“不关窗帘吗？”

楚虔泽嘴角勾了下，扯出个没有感情的弧度，“我喜欢这样，”

下一秒，他就被柴鹤凌抱住。

“那就这样吧，你开心最重要~”柴鹤凌眼睛弯着，体温和他本人一样，暖暖的。

下一秒，他感觉腹部有一阵温热感传来，楚虔泽的手抚上了他的伤口。

“楚楚，有点疼。”

柴鹤凌按住楚虔泽的手腕，想让他放开点。

楚虔泽身子稍稍前倾，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喜欢这样的，现在只是开胃菜。你要是不能接受，就直接离开。”

这样的？

柴鹤凌愣了一下，像是明白过来似的，脸稍微有些泛白。

但他还是没有走，双手搂着楚虔泽的脖子。

“可以啊，没问题的。”

楚虔泽盯着这人，面上不显。“既然你坚持。”

他手指在伤口周围滑动，然后掌心附上伤口住，稍稍用力。

柴鹤凌倒吸一口凉气，纱布刮擦着伤口，痛觉刺.激下眼泪直接就浮上眼眶。

“雾草，好疼。”

楚虔泽：“接受不了，就出去。”

“可是，可是我不想离开，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柴鹤凌声音带着些哽咽，他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不应该是这样的，楚楚明明就很温柔，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个状态？

直觉告诉他，楚虔泽现在不太对劲。

一定不能放手，一定要把这个人抓住才行，不然自己肯定会后悔的。

将离开楚虔泽跟这种感觉对比了一下，柴鹤凌觉得，现在好像也不是很痛了。

柴鹤凌盯着楚虔泽，努力无视伤口处的疼痛，试探着问：

“可以亲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