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无奈的摇摇头,刘襄的拒绝之意很坚定,他拐带这个小子的主意落空了。算了,与其羡慕别人,不如自己训练,他拱手道别:“宜程来援之情,董某必有后报,告辞了。”
刘襄回礼告别:“仲颖兄保重。”
董卓军开始收兵,准备北上。
此时,渭河北岸的残存堤坝上也有两人在告别。
范贤一瘸一拐的要走了。
贾诩头疼的劝道:“子明,就算你要去投刘宜程,也要养好伤再说,何必这么着急?”
范贤回头抱怨:“刘平难有何不好?你便这么看不上他?为何不能与我一起相投?”
“地薄者大物不养,水浅者大鱼不游,树秃者大禽不栖,林疏者大兽不居。”
范贤嗤之以鼻:“董仲颖满身肥油,果然很大,贾文和的眼珠子真亮,只能看到肥蠢之辈。”
贾诩哭笑不得,苦口婆心的挽留:“子明,你我自小相识,你一直视我为兄,吾怎能看你跳入泥潭,那刘宜程境况堪忧,乃是造反起家,亲近庶民迫害士子,朝廷忌惮,贤良远离,难以长久,去不得,你为何不听我言?”
“刘平难军略出众,平易近人,礼贤下士,实为明主。麾下士卒用命,兵甲犀利,又占据幽州,百万景从,基业稳固,已成气候。况且他乃是大汉宗室,哪里比不上董仲颖?文和吾兄,你与我言,天下将乱,正是英雄崛起之时,你胸怀锦绣,为何不能放眼天下,非要拘束在凉州一隅之地。”
贾诩长叹一声,幽幽的说道:“放眼天下容易,守住家园却难。”
范贤脖子一梗:“大丈夫志在千里,如何能被家室拖累?”
贾诩不爱听这种没良心的话,他恶狠狠的说道:“听我劝,不要去,否则我打断你另一条腿,你怕是忘记了,当初我是怎么打到你口称兄长的。”
“呵呵。”范贤冷笑一声:“你不提这个还则罢了,一提我就生气,当初你十二,我才六岁,打赢我很自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