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却不见有下一步动静,撑开手指,从指缝间瞧了瞧眼前,乔云浪还是铁青着一张脸,只不过好像刚刚的失控稍稍缓和了点,终于……还是松开了揪住她衣领的手。
“说——这四天,是怎么回事?”乔云浪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却还是低沉得可怕,“你骗了吴玄的令牌。我以为你是去皇宫看陌清,但是到了皇宫才知道,陌清早就不在。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一时贪玩,跑到什么地方玩得兴起,忘了回来?”
宋芯蕊放下手,期期艾艾对上乔云浪的脸,想了想,忽然呜的一声,猛地扑到乔云浪怀里哭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让乔云浪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刚刚看到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猜想这几天应该不是遇到什么危险,心里还偷偷松了口气。可这下,他才松下的一口气,又倏地提了上来,忙将她拉开,扶着她的脸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又遇到那次晚上那个人了?”
娘的,这家伙难道真的就这么想她被人强x么?不过转念一想,那个恐怖分子不就是陌清么,而且这几天她还确实是跟他在一起。没想就这样被乔云浪一语成真,心里不得不汗了一把。
“不是。”想是这样想,她还是要昧着良心说假话,说完假话,又说真话,“我确实是去看陌清了。”
“她不是早就离开了么?”乔云浪有些疑惑。
“我找到她了。”顿了顿,宋芯蕊一咬牙,“陌清……她死了。”她可不是在诅咒陌清,而且她说的也算是实话,美女陌清从此消失,重生为美男,说死也不为过吧。再说,她现在只能找个让她看起来比较伤心的借口,好躲过乔云浪这一劫。
乔云浪捧着她的脸,定定看了她一会:“芯蕊,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毒已经蔓延到心脏,奄奄一息。我这两天一直在她身边守着她。”她还真是实话实说,只不过后半截又要进入谎话环节,“今天我刚刚把她埋了。”
“陌清到底是什么人?”乔云浪看了看她,好像是思索了片刻,又问。
宋芯蕊犹豫了一会,才说:“她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一剪梅。”
“原来。”乔云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将她揽入怀里,“你回来就好,别难过了。陌清不在了,不是还有我么。”
宋芯蕊暗暗舒了口气,虽然用陌清的死换来自己的一时安宁,很有些不厚道。但总比被乔云浪暴扁一顿要划算许多。
她其实并没有真的哭,但是当乔云浪的手在她后背轻拍着安慰她时,竟然真的勾得她心头一阵酸。
几天下来的压抑,终于让她嘤嘤地哭出声来。
陌清所做的一切,好像让她猛然间负重累累,那些仿佛是强加给她的愧疚歉意不忍和心疼,如同将她困在一个死巷,窒息到恐慌。即使自己觉得自己很无辜,可到底还是不可能事不关己地跳脱出来。
所以,四天下来,她真的觉得身心都好累,似乎只有靠在这个怀抱里,才会轻松一点,安心一些。
狗血的身世
虽然乔云浪没有计较宋芯蕊莫名消失四天的罪名,但实际上还是给了她惩罚,因为……她被禁足了。
也就是说,除了住的这处别院,宋芯蕊哪里都不可以去。而看管人,自然就是将功补过的吴玄同学。当然,之所以这么做,乔云浪是出于安全考虑,毕竟大战在前,他实在容不得宋芯蕊再给他添点什么乱。
只是,这于宋芯蕊来说,却实实在在是件头大的事情,陌清还身在宫中,虽然不至于生死不明,但经过了这么大的变故,他一日没有好起来,她的担心便一日都不会消下去。
为了给自己争取点自由空间,她只能想法子讨好乔云浪。
花言巧语估计是没啥用处,宋芯蕊只得来点实际的。她没什么特殊本领,不过倒是从她老妈那里学得一些做点心的手艺,勉勉强强能做得几样香酥小饼。
只可惜,这香酥小饼成功出炉,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等到她准备贿赂的人,而是等来了人家老爹。
虽然住在齐王府,但宋芯蕊并不太喜欢见到齐王,没办法,代沟问题。
她一见到齐王进门,下意识地就想将点心藏起来,却不料还是慢了一步。
齐王还是那副淡淡的笑脸,刚进门,便微微吸了吸鼻子,笑问:“什么东西这么香?”
“王爷。”宋芯蕊悻悻地问安,不情不愿地端出手中的盘子,“我闲着没事,做了些小点心。”
“哦?”齐王饶有兴趣的走进,盯着盘子中的点心,脸上的浅笑,却忽然慢慢收了起来,又倏地拿起一块小饼,放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