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养子,竟一跃成了国子监祭酒?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啊!
四周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唯有裴德胜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尖细的声音道:“这不可能!国子监祭酒须让学识高深的大儒担当,掌监学之政,更要为皇子们讲经!就凭他?”
凌霄瞬间拉下了脸:“公公这是质疑皇上的旨意?”
裴德胜只能将这口气全都憋了回去:“……不敢,只是皇上为何会突然这么做?”
“这可是公子自己的本事!”
裴德胜觉得可笑:“他有什么本事,杂家难道不知吗?”
凌霄微怔:“公公莫不知晓,前些日子进献药方的人是谁?”
裴德胜睁大了眼,俨然已经明白了凌霄的意思。
没想到啊,南阳城疫病,苏慕晴和清砚两人都生了病,他原是打算将两人放到庄子上,只要别影响了他就好。
可哪知,这两人凭着这一点,全都得了生机。
好一个金蝉脱壳!
裴德胜把目光放到了裴清砚身上,只见他脸上满是风轻云淡,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裴德胜气闷不已,几乎要怄出一口血来。
藏得可真深!
裴德胜此时当真后悔极了,他以为没用的两枚棋子,一人得了七皇子的青睐,一人又扶摇直上,得了皇上的青睐。
他阴阳怪气的说:“原来是这样,太医都对疫病束手无策,皇上为此焦虑万分,寝食难安。清砚,你解了皇上的烦扰之事,可是你的福分,不可妄自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