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住在顶复的第一晚,贺晓远睡了个好觉,次日早八点整,不用闹钟他就醒了。
一刻钟后,他精神抖擞的从卫生间出来,拉开门离开卧室。
趿着拖鞋到衣帽间,一进门,头顶光跟舞台打灯似的瞬间亮起,照得人心情也十分的明亮。
来到衣柜前,玻璃门拉开,再从衣柜里分别取出衬衫和西服套装。
他没直接换上,臂弯里搭着衣服快步下楼,来到一层,玻璃窗外清晰的日间景色宣告着新一天的到来。
贺晓远下楼经过的时候往外扫了眼,心情美妙。
路过沙发,把衣服随手往上面一扔,去餐厅、进厨房,发现陆琛已经在了。
“早。”
贺晓远语气愉悦轻快,进门便主动打了个声招呼,又来到陆琛身旁,手在陆琛后背搭了下,问:“在做什么?”
陆琛在煎鸡蛋和裹了蛋黄的馒头片。
明明已经十月中下旬了,男人还是像夏天一样裸着半身,露出上身好看的腱子肉,握锅柄的手臂曲着,胳膊上绷出紧实漂亮的弧度。
贺晓远靠近后,人就站在那漂亮的弧度旁,先低头看了眼锅里,又转头看了看陆琛。
“我还想我来做,看来我今天直接吃现成的。”说着,抬手在那隆起弧度的紧实结实的胳膊上轻轻搭了下。
陆琛道:“牛奶果汁?自己去倒。”
贺晓远便转身去开冰箱了。
早饭是两人一猫一起吃的——陆琛和贺晓远面对面,有粥有配菜有鸡蛋有面包片,大缅因有一碟主食罐头,还有碗里泡好的羊奶粉和冻干。
边吃边聊,陆琛随口问起贺晓远巴雷的项目结束之后会做什么,贺晓远喝着粥,耸肩道:“再看吧,没想好。”
贺晓远:“不出意外我还是跟其他总的项目,常总的新项目倒是找我了,我还在看,不一定。”
又聊到家里,贺晓远说想回头家具城逛逛,光网上看图没感觉。
陆琛让贺晓远找个工作日的下午溜出来。
贺晓远抬眸:“这不是旷工吗。”
陆琛:“你不说谁知道你在带薪买家具。”
贺晓远揶揄的眼神看陆琛:原来你是这样的大boss。
吃完早饭,一起把碗筷收拾进厨房,出来后,贺晓远直接在沙发处换起了衣服。
他脱掉上衣,露出光洁、覆着层薄肌的后背,外裤褪下后,两条腿又白又长。
陆琛站在一旁的沙发后边喝水边看着,想起什么,不动声色道:“过两天陈君会带人来量尺码。”
嗯?
贺晓远边转头边披上衬衫,动作弧度大了些,肩胛和前胸微微的扩展。
陆琛看得一清二楚,嘴和眼睛完全在做两件不同的事,说:“做冬天的衣服。”
做?
贺晓远系着衬衫纽扣,意外:“衣服不是买的,是做的?”
陆琛:“嗯,不是成衣。”
贺晓远低头,系衬衣最下面的两粒扣子,晃动的衬衫下摆刚好盖在两腿间那薄薄凸起的布料上。
陆琛正大光明的看了眼。
贺晓远抬头,好奇:“不是买的,哥的衣服都是做的吗?”
陆琛跟着抬眼:“差不多。”
贺晓远心想肯定很贵。
陆琛抬起水杯到唇边:“到时候你的一起做,省得买了。”
贺晓远想了想,没意见,点点头。
他坐下穿裤子,道:“那我到时候找陈君问下多少钱。我把钱转他。”
陆琛喝水,喉结滚了滚,放下水杯,淡道:“不用。”
贺晓远套好裤腿,起身系裤腰,西裤熨贴的布料包裹住挺翘的臀型。
他道:“这不行吧?”
房租已经不收他的,只让他给猫买东西了。
现在又给他做衣服?
这怎么好意思。
陆琛的余光扫到了西裤将翘臀包裹住的整个过程,眼里看到的画面有多火热,面上就有多淡定,回道:“不是做一件给一件的钱。是我每年会给做衣服的那边一笔会费,他们按照春夏秋冬来做,多做少做都是那么多钱。多几件你的他们也不会多收钱。”
这样啊。
这种贺晓远还是第一次听说。
又长见识了。
如果是这样,听起来好像确实没有另外付的必要。
但贺晓远不是那种理所当然花别人钱的人,两个人相处,他也总想付出点什么。
如今和陆琛这么熟了,他索性直接道:“房子又不用我付租金,还给我做衣服,我做什么?”
说着系好裤腰,顺便理了下前身和后背。
陆琛端着杯子看向贺晓远,幽幽道:“还有件事,你在我这里需要理解下。”
什么?
贺晓远理着衣服看过去。
陆琛正色而不紧不慢:“我经济实力雄厚,并不需要所谓的我出一千你出五百,你在我这里也不需要有不出钱就好像过意不去的心理负担。”
贺晓远闻言挑了挑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