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没有什么看点啊……
晋军有打造攻城器械,不过看不到攻城塔、撞车等器械,高端一点的仅仅是有了云梯,像是投石车、车弩之类就更别想了。
所谓的“云梯”真就不是一张简单的梯子,它有自己的带轮基座,梯子用材讲究且坚固,还有可以用来勾住女墙的倒勾。
正在宫城的晋军完全就是靠着一种蛮劲在攻城,云梯的数量着实有点少,大多数晋军是用更简陋的常规梯子在往城墙攀爬。
守城一方的士兵构成看去有点杂,能看到穿着灰白色战袍的卫军,还有土黄色战袍的齐军,并且还有身穿浅绿色战袍的郑军,甚至能看到身穿红色战袍的范氏和中行氏士兵,再来便是有着一些没穿战袍看似各家族私兵的参战人员。
来自各方势力的士兵,他们并不是混着防御城墙,每一个势力负责其中的一个城墙段,互相之间的配合看上去极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各顾各的。
“现在的攻城器械种类稀少,守城的防御器械也没见到几样啊?”智瑶反正没有看到拍板或绞刀,连‘金汁’都没有用上,仅仅能看到有守军士兵会砸石块。
攻城一方蛮着干,守城一方靠人去填补防御空缺,看上去原始且更加血腥。
魏驹很讶异地说道:“城外竟无敌军?”
是呢,关于这点智瑶早就发现了。
守城不在城外安排游弋部队很容易与外界断了联系,再来就是会让攻城一方全力攻打城池。
正常的城池攻防战,哪怕防御一方兵力再怎么不足,一样是会选择在城外布置游弋的部队,给予攻城一方心理上的压力,也能时不时地袭扰一下攻城部队。
如果防御一方的兵力足够,他们肯定会在城外设立营寨,时间充足还能打造卫星城来形成掎角之势。
韩庚说道:“中军将与中军佐多次击溃敌军。齐君亦是突兀薨逝,以至酿成此困局。”
正在观看战局的智瑶转头看了韩庚一眼,不明白韩庚搁这隔空拍马屁有什么用处。
“齐君知礼器被掠薨逝,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等?”赵伯鲁很担心这个。
魏驹与韩庚对视了一眼,他们很纳闷赵伯鲁现在讲这种败兴的话做什么。
他们干了那么大的事业,得到智跞和赵鞅的设宴款待,拿出去能够狠狠吹一段时间的牛逼了!
如果他们以后无法再做出什么事业,仅仅是一度控制齐国都城“临淄”这件事情,很可能成为他们一生取得的最高成就。
“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等?”智瑶内心很无语,有些话却是不得不说,道:“吴国如今代楚为南方一霸,南方诸侯无不兢兢战战,凡吴国所需所言,竭尽唯命是从。”
吴国一直都不讲什么道理,玩的就是谁拳头大就由谁说了算,他们在一些列国眼中是什么不重要,使得周边各国感到害怕,尽情收保护费到手软。
曾经的南方霸主楚国在南边也从不讲什么礼仪,为了在竞争霸权之后使“天下”信服才在跟中原列国交手的时候保持克制。
现在很不好说楚国和吴国谁采取的方法正确,要等一等吴国的霸权能不能得到大多数诸侯承认,到那个时候才能知道答案了。
“吴国或可逞一时之凶,霸业必不长久。”赵伯鲁不是故意想跟智瑶唱反调,纯粹是讲出了赵鞅说过的原话。
他被智瑶、魏驹、韩庚看得心里发毛,转口说道:“瑶之言亦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