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派不可避免的就是会出现许多的假说,也就是没有实际数据,根据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出假设。
孙武当然不是纯粹的理论派,只是更趋向于战略高度,缺乏了实地走走看看的数据考证。
站得太高,看不到山脚之下,类似的情况不会只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因为这样而导致的战略失误,历史上屡屡有所发生。
智瑶决定了,拿“濮阳”当作“都”的级别。
现下的“濮阳”城,城墙长度约四里、宽三里;城墙最高九米、最低七米,厚度一般在四米以上;城墙并不是完全的笔直,还是有一些弯曲,总体看上去还是直线;哪怕大河在边上,城池还是没有护城河这种玩意。
根据历史记载,前629年卫成公迁都“濮阳”,自此“濮阳”成为卫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当然了,以智瑶当代的历史记载,卫国的迁都是从“朝歌”迁到“帝丘”,后世的史学家一再考证与核查,鉴于太多的文献遗失,根据发现的城池遗址是在“濮阳”附近,使用“濮阳”的频率比“帝丘”更多一些。
“历史上‘濮阳’有发生过什么大战吗?”智瑶心想。
发生在“濮阳”的战事肯定有不少,特别被铭记的有三场,分别是上古时期的黄帝与蚩尤爆发大战,秦末项梁与章邯的一次较量,东汉末年曹操跟吕布打过一场。
那些大战中,没有一次提到“濮阳”有被水攻的记录。
智瑶能够记住的就是项梁与章邯,曹操与吕布。至于黄帝与蚩尤的一战属于远古,更多的是被当成神话故事。
发生在“濮阳”的旷世大战次数太少,某种程度上也能侧面证明“濮阳”不算什么兵家要地。
很多兵家要地,它们在漫长的历史中一定会一再爆发旷世大战。
原因是当地太有战略价值,属于必争之地就肯定会极力相争,一再发生大战也就在所难免。
智瑶跟孙武在周边走了一圈,讨论的内容并不少,包括哪些地方必须有城邑来作为都城的屏障,建设城邑也能作为据点将当地的农业建设起来。
“如以‘濮阳’为都,连通两岸乃是重中之重。”孙武说道。
现在只有一座横跨大河两岸的大桥,它在周王室地盘的“孟津”那边。
智瑶看着滔滔河水席卷向东,站在南岸看向北岸已经是模糊一片,目测河面宽度至少八百米,着实是有点心里犯愁。
大河啊,宽度最夸张的能达到二十公里,它位于河南长坦县大车集;最窄的则是只有十余米,位于野狐峡。
在接下来的几天,智瑶亲自在“濮阳”附近的大河南岸一再巡视,一仔细阵勘察下来,宽度最窄也超过四百米,尤其还离“濮阳”有些远,并不是适合当做修建桥梁的所在地。
为了解决桥梁的问题,智瑶不得不将公输班和窦朔召唤过来。
“瑶欲修桥横跨大河。”智瑶开门见山说道。
公输班和窦朔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等着智瑶的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