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你的是我的,我的迟早是我的。
陈君乞就很懂事,明知道智瑶率军过境,一开始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等智瑶率军返回才派人过来问候。
智瑶没有出面应酬。
负责跟田逆接洽的人是司马穰苴。
妫姓陈氏现在挺忙,之前在天气允许的情况下每天船队出海,一再迁徙人口和搬运物资前往朝鲜半岛,后来被吴国的海上袭击打断做业,近期打赢了海战才恢复对人口和物资的转移。
有人问过智瑶,比如明知道妫姓陈氏在做什么,怎么没有去阻止之类。
当时的智瑶只是给了一个意味难明的表情,没有开口讲点什么。
“田氏……,不对,是陈氏。他们能运出去多少,十万人就算是顶天。十万人或许能够横推朝鲜半岛,想要反攻中原是在做梦!”智瑶是这么想的。
再讲一句大实话,智瑶还是比较期待妫姓陈氏能够在朝鲜半岛站稳脚跟,进而把南棒的祖先灭个干净或是进行奴役。
今天,妫姓陈氏好好经营朝鲜半岛,把当地给建设起来并且诸夏化。
某天,会有跨海舰队或是大军从陆地过来,以碾压之势终结偏安一隅的陈氏小朝廷,再让这一片土地成为“自古以来”的一部分。
因为俺们有人在这里栖息过,土地理所当然是俺们的。道理没错啊?
当然了,那得是“俺们”足够强大,不然就是“埃及人的埃及只因为叫埃及”的情况。
“陈氏仅是经营莱山一角,它处放任自流。我并齐国,陈国来投者众,陈氏亦是无有所动。”
别看莱国在前568年被灭,长久以来齐国却是没那么在乎东莱,导致当地人对齐国没有多少归属感。
东莱人连统治这片土地百多年的齐国都没有归属感,怎么可能对妫姓陈氏有效忠的心思?
对东莱这边的家族来说,几乎是谁来掌握统治权都无所谓,不去打扰他们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所以了,东莱当地的贵族已经从妫姓陈氏的所作所为判断出一些什么,并且很清楚智氏随时都会入主,拜访智瑶是一种示好,再来就是表达会交税,其余不要去打扰他们。
智瑶从司马穰苴那里得知东莱贵族表达的意愿,好歹是忍住才没有脱口来上一句“精神病”的骂声。
那些家伙怎么想的,要搞那种“国中之国”的操作。
即便是“国中之国”也不是那种形式,该交的税必须交,该纳的赋一次都不能少。
司马穰苴说道:“历来如此,齐国无可奈何。”
齐国是齐国。他们一直在遭受晋国的打压与威胁,不敢用强硬手段对付东莱贵族,害怕乱起来被晋国有机可乘。
可能是那样,几代齐国的国君没能解决,导致东莱这边的贵族成为历史遗留问题。
智氏不是吕氏,智瑶也不会是齐国的历代国君,东莱那些人想拒绝纳赋,只能说是在想屁吃。
第一次接触让智瑶对东莱的贵族感官极差,做点什么则是没有必要。
当然,因为智瑶对东莱的贵族有恶感,未来的东莱贵族肯定有罪受。
可以想象一点,以后被针对的东莱贵族,他们会觉得智氏很过分,怎么一点点小要求都不愿意接受。原因?他们从姜姓吕氏得到那种待遇,后来妫姓陈氏也不管不问,视作一种理所当然了呗。
几个月的巡视下来,智瑶并不是完全安全,仅是想要刺杀的谋划就多达三十余次。
可是,智瑶连“惊”都没有。那些谋划者没有真正展开行动就带着手下一块入土。
一直到临近冬季,智瑶从“临淄”动身,先去“濮阳”向智申汇报巡视的过程与结果,随后再返回“新田”。
当前“新田”已经到处在传智氏将齐国灭掉的消息,并且还知道一个叫夏的公孙被迁徙前往“无棣”继续祭祀姜姓吕氏。
晋君凿特意邀请智瑶进宫一见,想要询问怎么处置新到手的城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