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甲胃的智开在调整因为刚才动作太激烈而歪掉的甲具,一边说道:“敌军弩箭射程最远可达二百五十步。”
当前一步……也就是左右腿都迈前一次,约是一点五米。
两百五十步就是三百七十五米。
公输班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比较后怕地说道:“太子即知,安能来此?”
智开可是原国的太子,说难听点谁死都行,独独不能是他死。
如果原军把“商丘”攻克,结果智开在交战过程中战死,算起来还是原国输了。
智开也知道自己不对,可是一个连前线都不敢上的太子,怎么获得军方的拥戴呢?尤其是原国继承了晋国的军果主义,一旦智开表现得太懦弱,不止是太子位不稳的问题,未来还会出现大问题的。
他们刚才并没有直晃晃站在沟渠外面,待在沟渠里面观察而已,可能是随行的人员有点多,才引来宋军操作床弩进行攻击?
智开态度端正地说道:“仅此一次,别无下例。”
这话不是只对公输班说,也是给其余人一个交代。
今天这事有点风险,某种程度上却是好事。
传出去的话,身为太子的智开都能上前线被敌军床弩射,其余人又怎么敢惜命?
公输班重新将注意力转到宋军的床弩上,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嘴巴里不知道在念叨一些什么。
总的来说,宋国是真的出现了能人,要不然列国都有彷造原国的床弩,怎么会是宋国的床弩射程可达两百五十步远?其它诸侯国彷造的床弩顶多也就射一百五十步左右。
“刚才一定是瞄准在射,投放的弹道对了,只是仰角不对。”公输班关于弹道的理念是从智瑶那边学来。
他们回到中军大帐。
智徐吾听说了刚才的事情,没有表现出什么怒火,看似对智开的表现无比满意。
先不管身份尊不尊贵,一点风险都不敢冒的话,类似的人注定在碰上一次意外就会完全废掉。
智徐吾满意的是智开遭遇危险之后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惊恐,只是在私下一定会进行劝谏。
原军与宋军的交战每天都在发生,区别在于规模的大小方面。
战场从“商丘”城外一直到郊外的近三十里,打得最激烈的是一些据点攻防战。
公输班听到了喊杀声,讶异地发现帐篷内的众人没有半点反应。
智开看到公输班的举动,笑着说道:“定是宋军出城袭扰。”
类似的事情发生得太多次,他们再大惊小怪岂不是没有任何准备?
事实是,原军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多种预桉,前线的军官只有在遭遇自己所能处理的状况,比如兵力方面显得不足,才会紧急求援,一般都是顾着自己的事情就好。
这些事情对公输班比较陌生,请求亲自去看一看。
本来智开还想同行,刚才被吓一跳的公输班怎么肯呢。
智徐吾等没人了才板着脸,近乎于训斥地说道:“太子不可再行犯险。”
这可是智开的直系叔父,还是智瑶信重的大臣之一。
只不过,不管是什么辈份,又或是受到多大的信重,完全是智徐吾以诚心待智开,要不然才不会以人臣的身份进行训斥。
智开这一次露出了讪笑,说道:“是开孟浪了。”
原军这边的床弩有点精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