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的一个事实是,原国灭掉了那些国家,大部分的土地变成了智瑶名下,修建起水利工程肯定是智氏的好处最大,周边的土地拥有者肯定也能得到好处。
国有资产足够的前提下,智瑶才有那个胆子颁布多生的激励国策,并且初步执行的区域暂时限制在王畿、晋地,其它地方并没有施行。
原卫国的人,他们很清楚自己与晋地同等待遇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被划分为王畿区域,要不然会向齐地、燕地、秦地、等等地方一样了。
那些地区在得知随后也将施行,要说心里没有意见属于不可能,只是很清楚区别对待属于理所当然。
就是理所当然!
智瑶不先顾着自己的基本盘,相反什么好事都让其它区域先获得,该是换成基本盘心生怨气,基本盘一崩的话,不出事倒也罢了,一出事就要获得秦二世面临国难,如同老秦人却冷眼旁观的下场。
卫地这一边因为跟晋地一同执行的关系,当地人对智氏统治的拥护立刻狂飙,并且清楚一切的好处都不是平白无故得来,不能在爱戴国君以及为国效力上输给晋地那边的人。
说白了,晋地那边的人为了智氏的霸业付出那么多,有什么好处都先落在他们头上属于理所当然,卫地这边既然被划为王畿也享受了诸多好处,没有表现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迁都了。
迁都这种事情在春秋显得再稀松平常不过,好些历史悠久的国家甚至迁都了不下于十次,并没有将哪里设立为都城就永远不变的事情。
“你家两人夏收也需服役罢?”
“这是当然。”
“服役?兵役或是徭役,为何我家并未听闻。”
不是播种或收获的季节,妇女并不是围在一块坐着闲聊,她们说着话再一边忙着事务。
一圈说下来,十来个家庭里面只有三家收到服役统治,更多的家庭却是没有。
本来担忧丈夫服役会遭受危险的妇女,她们听到其他妇女抱怨怎么没有受到征召,谈论得到征召能去战场立功再获得土地以及其它赏赐,尽管还是心里比较担忧丈夫的安慰,不免会产生一种叫虚荣心的情绪,以及生出另外一些期待。
为什么自己的丈夫会被征召?一定是平时训练的时候比其他人更优秀,要不然其他人怎么没有获得征召。
原国这边对服兵役可为“明码标价”,参与一场战役,个人斩获怎么样,再看参战双方的规模,打出何等的战绩,该有的赏赐早就有明文条例。
很早之前,个人杀死对方一名穿甲的敌人,能够获得爵位,有了爵位也就等于有土地、房屋和奴隶。
后来做了一些修改,保留个人战绩的奖励措施,增加了集体功劳的标准。
要说里面有什么被一些人诟病,只有爵位晋升到某个等级,官职也到了一定程度,想再进步需要进修,进修时考核必须合格才能得到晋升了。
绝大多数人,他们获得爵位已经很庆幸,基本没有想过获得更大的富贵。
一些想再更进一步的人,他们面临着教育的缺失,光是识字就让很多人被卡住,努力识字之后确实也无法跟那些出身更好的人去竞争,仅有极少出身低又足够聪明和刻苦的人,他们获得机遇之后真的一飞冲天。
布辨别了一下同样获得征召的两个男性,有特别的对比之后,发现那两名男性跟自己的丈夫同样优秀,心态方面出现了改变。
“琼夫与夯一样是孔武有力的人,官府的征召好像是针对这种人?有他们与沛为伍,想来不是那么凶险?”布心里想道。
这时,一段话让布侧耳倾听了起来。
讲的是楚国那边的人通常不高,身高一般也就一米六,换作是更南方的蛮族则是身体条件更差。
说话的人叫乸(nǎ)妫,一看称呼就知道原先有家世,至于怎么变成普罗大众的一员,短短不到五十年内亡了那么多诸侯国,许多贵族离开祖代生活的栖息地,绝大多数贵族其实真的就沦为了普通人。
只不过那些落魄贵族的后代,他们先天上还是比真正的普通人更具有优势,起码识得字,有一些家传的技能。
乸妫就对自己丈夫被征召充满期待,她比围在一块说话的妇女更有见识,很清楚想要获取功名难免战阵上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