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珈言平静有礼的声音传来:“你好。”
“温珈言,是我。”
“咦?展哥?你的手机呢?这谁的号?你小号?有小号居然不告诉我……”
展骏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在医院。你帮我去收拾几件衣服,内衣也要,晚上拿过来。”把医院名称和房号告诉温珈言,温珈言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展骏不想在旁边杵着个薛景烨的时候跟他描述详情,很快挂了。
薛景烨问:“租你房子那个人?他可以进你房间?”
展骏懒得跟他说话,全心全意用精神力对抗腿上的痛感。缝线时打的麻药已经退了,整个小腿疼得他全身冒汗,声音也有些虚。薛景烨终于乖巧了一次,没再继续问,嘱咐专职的护士为展骏打饭后就走了,临走前还脉脉地俯身对展骏说:“我明天再来看你,乖。”
展骏立刻搓掉一床的鸡皮疙瘩。
病房很快安静了下来,展骏手上打着点滴,脚上绑着夹板,觉着自己真是狼狈。
处理那么多分手事务,这是他第一次那么狼狈,不够帅气潇洒不说,居然还搭上了自己的健康身体。薛景烨的钱他是一分都不想用的,这可以说是他坚守着的最后底线,这一次折腾下来,电视机上那张“十八万五!!!!”又得换了。
挣钱真特么艰难。展骏想起还未到手的三十五万,疼得泪眼汪汪。
不知是不是病房级别对饭菜质量的影响特别大,这特级病房的饭实在精致美味得令展骏吃惊,而且居然还可以再按呼叫铃呼唤“我要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