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温珈言,展骏突然觉得很有趣。
以往在两个人的相处中扮演长者角色的都是自己。温珈言你不搞清洁,温珈言你又赖床,温珈言你把垃圾收收我看着就烦——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两个人的角色悄悄就互换了。
展哥你越来越任性了。这是温珈言这段日子常常对他说的话。
任性这个词对展骏来说是陌生的。他见识过别的许多任性的人,但从没有人说过“展骏你任性”这样的话。他没资格任性,所以也不懂得任性是什么感觉。
把碗里热腾腾的香菇鸡丝粥喝完,展骏心想任性其实感觉真的不错。
尤其那个人一边说着“你任性了”,一边还温柔地牵着你的手,笑眯眯看着你时。
房泽是在临出发的时候才通知展骏的。展骏问他为什么要通知我,房泽说哎毕竟相识一场你和你对象曾经还是我理想型呢。
展骏默了一会儿决定不跟小屁孩子置气,想想又说那你干脆就别通知我了,烦。
房泽说不行,这一去就三年五年的,我在那边看上哪个健壮帅哥就跟人跑了,那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挺好。”展骏说。
“法克。”房泽应。
“想都别想!”温珈言吼。
在季满的订婚宴之后,展骏和房泽的联系就减少了很多。本来就是客户和分手师的单纯关系,展骏也无意继续去拓展。但房泽在度过最消沉那段时间之后立刻恢复了表面冷峻内里闷骚的性子,三天两头要找展骏出来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