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踌躇间,身旁有人将他拉了过去。叶寒站在他和吴乐天之间,戴着人皮手套的手举起,几乎抵着吴乐天的胸口。

“你疯了吗?!”叶寒咬牙切齿,“这东西你根本对付不了,站那么近是想被吃吗?!”

吴乐天没有等方易开口,艰难地前移一步,胸口贴紧了叶寒的手心。

灵体汹涌的回忆霎时进入了叶寒的视线。

此时住院楼某间病房门外的走廊上,记者和护士正在争执。

“你们太多人了,不能进去!”瘦小的护士拦在病房门口,怒气冲冲但又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家属可以探视,无关人等不许进入!”

孩子被人们推挤着,眼里含着眼泪,但咬着唇没有出声,只是眼巴巴地看着病房紧闭的门。

“苏医生,现在确实不是合适的时机,等病人苏醒之后再说吧。”护士长对带队过来的医生说,“影响不好。”

医生皱着眉,身后的记者们连忙上前劝说,表示他们得到了警方的准许,是为了让这起事件得到更多的关注才来的,并没有恶意。护士长认为这样会打扰到病人,而且病人尚未苏醒,坚决不肯开门,两方的人僵持不下,附近病房也有不少人走出来围观。

孩子又被推到了一边。他身旁正好是门缝,忙擦擦眼睛,从门缝往里窥探。

一个高大的黑影立在病房的阳台边上,注视着病房里唯一的一个病人。女人的伤势不重,但一直昏迷不醒,医生也觉得束手无策。孩子窥探着,眼睛略略睁大,嘴张了张,无声地喊了句“爸爸”。

“又要爬窗?”方易左看右看,“这是白天!在医院!你看后面,那个保安一直在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