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姓楼的啊……”方易转头想跟叶寒介绍一下那两个演员,却发现叶寒脑袋搭在椅背上闭眼睡了。他呆看着叶寒的睡脸。真是越看越帅,打架的时候很帅,不高兴的时候很帅,亲自己的时候也帅,想那个什么的时候也帅。自己怎么就能遇上个这么好的人呢,方易想不明白,在心里感谢了天上地下他大概知道的几位神灵。

电影他早就看过很多次,瞅了几眼,靠在叶寒肩上也睡了过去。

方易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车停了,他被乘务员叫醒,叶寒不见了。

他疯了似的在车站转了几圈。发矿泉水的小妹见到这帅哥那么着急,只好冲上去把在车上说了几遍的话又跟方易说了一次。

“你的同伴在中途就下车啦。”她说,“就在前面的镇上。我们在那里也上下客的。他还说让我不要叫醒你,你不舒服,等到了站再说。”

方易气得浑身发抖。叶寒一定是给他下了什么药,他不可能睡得那么死的。叶寒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坐在过道边上,叶寒想要跨出来自己绝对不会没感觉。乘务员说自己睡得很熟,她连续推了几次才醒。方易一想到叶寒居然给自己下了这样的一个套,又伤心又难过,几个小时之前仿佛拥有全世界的那种愉快,一点踪迹都没有了。

他打了车,狂飙回家。

家里冷冷清清,废柴也不在。饭桌上压着一张纸条,台面墨汁淋漓。

纸条是废柴写的。

“方易:多谢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三栋楼下的花圃里有两只小猫,你有空代替我去看看。谢谢。”

落款龙飞凤舞,方易直到很久之后冷静下来才看清楚那是“常婴”两个字。

常婴不会用现在的笔。他翻箱倒柜地把连方易都不知道藏在哪儿的毛笔和墨水找出来,写了这样的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