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跑上来,把张宏志背在背上就往家里去。二舅显然没想到方易这个朋友还有这么一手,看叶寒的眼神明显变了。他跟两人说了张宏志身上发生的事。

张宏志额头上的伤口昨天晚上就不对劲,又疼又痒。他跟未婚妻和母亲说是不小心撞上的,但眼看伤口溃烂的速度太过快,他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当时二姑就想去找方易讨说法,但被别人拉住了。余人拿了些消炎药和乱七八糟的草药给张宏志贴了上去。

早上起来就不行了,半张脸发黑,伤口扩大。他手上全是血,因为太痒,控制不住要去挠。他们知道不妙,立刻把他架起来去医院。但走到这里张宏志突然蹲下来,无论如何都拉不动了。

“因为过线了。”叶寒说,“有法阵保护着方家,他一走出法阵的范围,身上那东西立刻发作,它想把他钉死在地上。”

二舅话都说不清楚了:“什、什么东西?”

“脏东西。它想侵占张宏志的身体。”叶寒说。

不理会中年人煞白的脸色,叶寒转头朝着方易:“蛇被我制住了。我需要你的帮助,那个罐子有点问题。”

方易点点头,跟叶寒往回走。二舅拦住叶寒。

“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保护方家的法阵,是阿易妈妈设下来的。”二舅道,“三十多年了。她十四岁的时候布下的,现在还有用吗?”

“……很有用。”叶寒脚尖碾了碾地面,“这是我所见过最强的防护法阵。”

“你妈妈是个很厉害的人。”叶寒对方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