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事情变成现在这种状况的是你。”男人皱着眉头，“从你接近方易开始，事态就完全失去了控制。”

“把狗牙叼走给了方易的不是我是常婴。我们上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叶寒顿了顿，“不过你不敢责怪他。”

“当时是为了救方易，他做得很正确，有问题的人是你。夺回狗牙的方法有好几种，你不应该选择最麻烦、后续问题最多的一种。直接把方易的灵体拉出肉身摧毁，狗牙和灵魂失去联系，一切就都解决了。”男人往前走了一步，“我能理解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和正常人交流确实很难受，但你在方易身上花的时间太多了。”

叶寒沉默了很久。

“游云说你对他一见钟情？好孩子，不要被这种无根无据的感情迷惑。”

“游云看的闲书太多了，不是那样的。”叶寒回答，“但我确实不想骗他，也不想因为我而让他有任何潜在的危险。”

男人走得更近，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眯起来，闪现怪异的冷光。

“你想放弃？找到一个具有缚灵师血脉的身体、但本身不懂得任何缚灵方法的人是很难很难的。章子晗给我们留了一个，你要感谢她。我的这个学生脾气不太好，但能力很强，她的孩子不会太糟糕。我曾见过她孩子的灵魂，很温柔，同时也很强大。”

男人把声音放轻。

“但叶寒，无论如何，对这个世界来说，灭灵师比缚灵师重要得多。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在方易身边观察了那么久，你也觉得他很适合，对么？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灵魂容器。你会很适应他的身……”

话音未落，男人猛地向后仰身。数根寒光闪闪的定魂针从他身前掠过，钉在他身后的红豆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