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他自然会继续无法无天下去。”萧靳偏头瞥了她眼,似乎已经习惯了她每日夜里都要敷一次这东西。

“那可不一定,若是臣妾不在了,皇上就不疼他了吗?”柳净斜着眼,语气看起来轻松,实则这也是她最担心的。

她以后终归要走,就怕她走后,萧靳就不疼孩子了。

她如瀑的青丝散落在他衣袍间,萧靳侧过头,看着自己腿上的这个脑袋,颇有些无奈,“你为何要日日咒自己?”

柳净:“……”

“只是一个假设而已,皇上这么认真做什么。”她合上眼,用指腹轻轻按压着脸上黄瓜片。

对于她这种奇怪行为,哪怕看的次数多了,萧靳此时也很想笑,“那假设朕上次在行宫没有回来,你又会怎么做?”

听着头顶传来的那道熟悉的嗓音,柳净依旧闭着眼,不以为意的轻启双唇,“您问我没用,得去问其他人,我和灏儿一个弱一个幼,别人不欺负我们就算不错了。”

“你不想做太后?”他反问一句。

下一刻,柳净忽然睁开眼,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两圈,“谁喜欢做寡妇呀?皇上还说臣妾喜欢咒自己,您不也一样?”

况且灏儿还小,根本没有执政的能力,让她做太后垂帘听政,那个慕容家和俊亲王怕是没几天就把她拉下来了。

所以她还是等着萧靳把他们都铲除再说吧,她只适合混吃混喝,什么权谋诡计她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打算。

“只是你而已,比起皇后,她们更喜欢做太后。”萧靳不知想到什么,神情一下又晦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