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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四个字他没说,那便是穷困潦倒。埃里克如今已经是一个无性别人,甚至拎不起斧头,更不要说起来挣钱。他的父亲,原本也是一个强健有力的alpha,如今成为了自己最看不起的oga,身子弱的也像是纸糊的,做不了什么力气活,家里攒着的那点钱很快就花了个精光。

埃里克的母亲同样是个oga,本跟着丈夫儿子不离不弃,但在埃里克父亲整天愁眉不展、懊悔自己成了个没用的oga之后,很快也就忍不得了。

她自己同样是oga,从没觉得自己矮了谁一头。她已经忍了丈夫这么多年,本以为丈夫体会过oga难处后,多少会有改变,哪想到竟然半点也没有变!

于是,她从教堂里头拿了清洗剂,自己给自己喝了。身上的标记被洗掉,她便成了自由人,在一天傍晚走出家门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些都还好说,最为难的是发情期。埃里克父亲原本把自己锁在屋里,在把十里八乡的alpha都吸引来聚集在他的窗下后,便再也不敢了。他不能在教堂中拿到药,神不允许他服用药剂,因此几次之后,埃里克父亲最终选择了顺从。

他找了一个年老的alpha,主动让对方标记了自己。标记过程并不美好,男人身体沉甸甸的满是腥臭,为了更舒服甚至逼着他服用了点东西,想让他生出孩子。埃里克的父亲在那之后,几天都没能从床上起来,因为疼痛几乎要被整个撕裂成两半。

然而标记他的男人却沾沾自喜,将其作为战果夸耀自己身材强健,又与村民大声嚷嚷这个oga是有多么不解风情。

“甚至连腿都张不开!”他道,“一个oga——都松了,还上哪儿想找个像我这样的好心人?”

埃里克父亲麻木地听着。他几乎都要忘了,他当时也是对这个性别评头品足的人中的一员。

天生就是该生孩子的、,就应该乖乖躺着,除了被干还配做什么?

这些话,他常常说,甚至将其作为道理讲给儿子听。他以为自己便是世界的主宰,其他性别不过都是他们的陪衬、他们的奴隶、他们可以随意征用的机器,直到自己如今亲自成为其中一员,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甚至想过一头撞死,可他已经没了那个胆量。

神不会让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