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禁心生遐思:是倾身上前将那血迹一点点舔.舐而去,抑或是咬.住哪唇.瓣辗转碾磨,让它重新染上平日的红润……
无论哪个都是极有诱.惑力的选择。
易离蕴却都没有选,而是继续拉开了那因为被鲜血浸透又干涸后变得硬.挺的衣料……
受伤的肩膀裸.露在空气中,伤口处狰狞外翻的皮肉和莹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易离蕴呼吸急促了一下,被这场景刺.激,他眼底的血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体内有一道声音嘶吼叫嚣着——
……撕碎他……划破皮肉、敲碎玉骨……
鲜血溅出的幻象映入脑海,他的手又颤了一下。
把碎肉和着血水一起咽下,然后……
……融为一体。
易离蕴的眼睛已经全红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眸又恢复了平凡无奇的褐色。
在被凌霜剑尊收为弟子前,他曾是极北之地一个部落的祭品,所谓“祭品”便是以身为容器,封印那萦绕部族周围的恶念,使之不至于凝聚成魔。
那日积月累的恶念,早就成了他体内的一部分,便是凌霜剑尊也束手无策。
不过,易离蕴现在还能是凌霜剑尊的弟子,而不是魔域中的某个不知名魔修,他有自己的压制法子,不至于被那一半暴虐的精神影响。
易离蕴将手放在伤口上方,温和的灵力在掌心流淌,手掌拂过之处,伤口飞快愈合,不多一会儿伤口处的外表就恢复如初。
只是,这些皮肉伤容易治愈,经脉却要慢慢调理温养……
*
干涸的鲜血还凝固在肩上,易离蕴没有用清尘决,而是用灵力凝出一股细细的水流,将那肩头的血迹一点点冲刷掉。
暗色的血迹被冲开,露出底下洁白的肌.肤,有些地方因为伤口刚刚愈合,还泛着娇.嫩的粉色。
不期然的,易离蕴想起了方才——
榻上那人仰头看他,浅色的眸子剔透得好像日光下的琥珀,清凌凌地落在他身上……
里面尽都是信任……好像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都可以……
那做什么呢……
相貌近乎靡.丽的美人虚弱无力地靠在榻上,一点反抗也没有,任人施为。
实在受不住了,唇边才溢出一丝极轻呜.咽。
这时候问他,他会怎么答呢?
那定是要带着哭腔道——
“师兄……我无妨的。”
听听,这么乖……
让人只恨不得把命都交出去。
*
白穆动了动肩膀,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不由再一次感慨凌霜剑尊门下卧虎藏龙,就连剧情里存在感最弱的四弟子都是个医修的大手子。
不过,大佬之所以是大佬,就在于对自己的境界永不满足。
白穆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好了,可易离蕴还是一副走着神不知道想什么的模样,他就猜到对方估计是在为了没能连经脉一起恢复原状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