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办法没有?”安德烈轻轻用手肘顶了顶米尔顿。
“有。”米尔顿简短地点点头,走近云染,叫了他名字,“云染。”
云染呆滞的目光中划过一丝什么,慢慢抬起头,幽幽地开口:“你终于来看我了啊……你来了……”他伸出手,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想要抓住唯一的浮木。
无论是谁看见,都会觉得云染很可怜,心地善良的人不会吝啬给他一点勇气。
或者拥抱他,安抚他。
然而米尔顿并没有,他侧身避开了云染朝自己伸出来的那只手,眉头微皱:“我接下来想问你几句话,希望你能配合。”
云染露出一抹惨笑,随后眼神充满了忿恨:“滚,滚啊!我是为了谁才会落到这步田地的,你怎么能,你怎么敢来质问我——”
他歇斯底里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尖利的指甲中还夹杂了头发丝和血肉。他把自己的头抓破了,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惨笑声十分瘆人。
安德烈也跟着皱眉,对米尔顿轻声道:“上次我来的时候他还没这么大的反应,你一来就又刺激到他了。唉,这个样子还怎么问问题,早知道我就不该对你抱有期望……”
“有情绪起伏才是好事。”米尔顿冷哼,不管他哥好奇的神色,继续对云染说,“你做的这一切,完全只是为了你自己,是你咎由自取的。把责任推给我也没有用,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更不会喜欢上一个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啊——啊啊——”
云染被刺激得情绪更加癫狂,看上去已经神志不清了,满脸都是眼泪鼻涕和血污。
安德烈在心里啧啧,这个样子要能问东西来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