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宋衍给了他这种归属感,聂怀安挺嫉妒的,宋衍眼里的痴迷劲儿,让他酸的不行。
可沈辞那张沉闷的脸上带了生气,聂怀安又挺欣慰。
大年三十那天,参加宋衍和沈辞的婚礼,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仿佛跟沈辞那些年的恩爱、那些美好的瞬间,此刻都化作泡沫消失不见了,他沮丧起来,现在的沈辞眼里只有宋衍一个人。
说不难受是假的,聂怀安甚至想就那么冲过去一把抱住沈辞,孩子似的嚎啕哀求回到他身边,但忍住了,因为他知道,沈辞再也不是他聂怀安的了。
没去闹什么洞房,在他看来,前任去闹洞房简直跟直面宋衍和沈辞做ai一样让他憋屈,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拿刀砍了宋衍那王八蛋。
跟其他宾客客套了几句,不知道是酒虫上脑还是其他,聂怀安痛快的把自己是gay的事情跟他爸妈坦白,说完直接闪人,留他们二老自己消化去。
聂怀安喝的有些高,按理说喝了酒不能开车,但他哪管那么多啊,心情丧的不行,此刻就想吹吹冷风,把这股子难受劲儿给他妈吹散了。
再者,大年三十,街上也没多少人,他这么想着,就踩油门在大马路上奔。
开着车窗,冷风吹的他哆嗦,咬牙撑了会儿,关上车窗,调慢了车速,不多时他停下来,抽根烟。
今晚有雪,中央大厅天气预报说的,还真准,聂怀安抽着烟,看着外头漂亮的雪花子,眼神空洞。
除夕夜,街道上人确实少,车辆也不多,家家户户都在过新年,看联欢晚会。
聂怀安回忆起在国外跟沈辞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的场景,那人,爱国情特别浓厚,每年过年电视必须播放春节联欢晚会,即使他不看,电视也得开着播放。
而他就爱看烧脑的国外剧,为此,沈辞没少跟他生气。
用沈辞的话来说,除夕夜,你就不陪我看春节联欢晚会啊?太过分了!还是不是我男朋友啊!
现在想起当时他那样儿,聂怀安就不由得想笑,他摁灭手里的烟头,心想,以后每年都有人陪他看春晚了吧。
叹口气,还是不甘心呐,但谁叫他缺德呢。
聂怀安眼底黯然失神,他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叼住,拿过打火机,还没刚点燃,就看到一辆机动三轮车拉着铁钢筋从他车边驶过,接着他听到尖锐的刮蹭声,如果没猜错,肯定刮的不轻。
聂怀安皱皱眉,正心烦意乱,正好找骂的来了,他把烟揣兜里下了车。
从机动三轮车上下来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他立马快步走到聂怀安面前赔不是,并提了赔偿的事情。
“先生,我叫周平安,手机号码是1……家庭住址呢,你记一下。”
聂怀安没搭理他,绷着脸看他车上那道刮痕,挺深的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