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瑄看李恪不自在的样子想了想大概跟月乌说的一样,对方可能是害羞了,也就没多在说什么,反正早晚有机会。
因为裴瑄马甲掉的突然,李恪也不得不更改自己的行程,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儿,此时此刻他应该踏上前往夏、胜、北抚、北宁、北开五州的路了,毕竟他除了是鄜州大都督之外,还是这五州的都督,奉命督导军事,不能总窝在鄜州。
然而裴瑄不行,裴瑄外出最多也就是个巡视全县,三川县他都出不去,现在正是需要李恪努力修补两人之间裂痕的时候,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于是接下来一段日子,李恪跟裴瑄两个人仿佛对掉一样,之前是裴瑄没事儿闲的就往统军府走,现在换成了李恪没事儿闲的就往县衙走。
一开始县衙众人在看到李恪的时候还都颇有些心惊胆颤,这些低级官吏活了那么多年见过最高的官大概也就是州府的别驾一类,刺史都少见,虽然李恪的官职不高,但是他的爵位高啊,皇子啊,他们当然会比较紧张拘束。
好在李恪怎么着也不可能在裴瑄面前端架子,于是渐渐的众人也不再怕他,反而能够开玩笑一般的说上两句话。
对于李恪和裴瑄两个人过从甚密的行为,没有人觉得不对,毕竟谁都知道裴瑄是在大安宫长大的,跟太子和吴王关系一向不错,大概也正是因为有李恪在,倒是裴瑄有什么事情需要打报告的时候,上面给的批复都很快。
在吃了n多李恪送来的小鱼干之后,裴瑄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该出巡了?”
李恪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裴瑄暗暗翻了个白眼:“圣人让你督导五州军事,你这些日子一直在鄜州呆着合适吗?”
李恪微微一笑:“玄玦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