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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一看他的表情连忙问道:“阿翁,玄玦这次的罪名会很严重吗?”

李渊想了想慢条斯理的说道:“就算判的重也不是没办法,只不过怕要仕途不顺。”

李恪一想也是,虽然这年头总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然而王子犯法有能力交钱免罪,庶民就不行。李恪知道李渊的想法就是花钱免灾,心里忍不住给裴瑄点了根蜡,本来裴瑄就在苦恼自己钱不够花,如果这次罪名判下来……他还不得疯?

就在李恪同情裴瑄的时候,李渊忽然说道:“三郎啊,我知道你是个有良心的孩子,我已年迈不中用了,玄玦这孩子从小命苦,如今身边也没个人能护持着,将来我若去了,你……你多帮帮他吧。”

李恪听了之后立刻说道:“阿翁不要这么说,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李渊苦笑着摇了摇头,人上岁数了对于自己的身体多少有所察觉,李渊毕竟是征战了一辈子,身体有些亏损,再加上当年死了两个儿子一堆孙子打击太大,形成了心结,这两年着实过的不太好,他有心想要让自己更健康一些,却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李渊的确是舍不得荣华富贵,但是更担心的却是裴瑄,裴家随是大家族,可是裴瑄到底年纪还小,主枝弱而旁支强,若是裴瑄没点本事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宾主易位,李渊怎么能不担心他?

这话李渊也跟李世民和李承乾说过,如今他只不过是想要再给裴瑄加上一道保险而已。

李渊都这么说了,李恪自然要答应,甚至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至少将来他要帮裴瑄的时候又多了一个借口。

李渊忍不住又说道:“遗诏我以立好,分了玄玦一些东西,不过都没你们的多,你也不要不开心。”

李恪有些无奈:“阿翁的东西阿翁自有处置权利,谁敢多嘴?”

李渊眉头舒展,笑呵呵的拍了拍李恪的背,李恪趁机说道:“阿翁,我还想去大理寺那里走一走,看看能不能将玄玦先保出来,毕竟他身上还有伤呢。”

于是李渊二话没说就给了李恪一堆金银——这年头保人也一样要钱的。李恪也没推辞,他刚刚嘲笑裴瑄穷,实际上自己也没好多少,毕竟之后给裴瑄治腿的药还要花很多钱。

李恪从大安宫出来就看到李承乾身边的常侍传来消息说李承乾被李世民叫去了立政殿,只怕没办法跟吴王一起去大理寺。李恪也不在意,李承乾去不去真不是那么重要。

他带着李愔一路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亲自接待带到了裴瑄所在的牢房。不得不说,虽然裴瑄是在坐牢,但是看这个牢房待遇也是级的了,至少干净整洁,有床有桌甚至还有笔墨纸砚。

然而牢房终究是牢房,光线不好,里面充斥着一股霉气味,好在裴瑄看上去没吃什么亏就是精神有些萎靡。

裴瑄在看到李恪的时候颇为惊讶:“你怎么来了?”

大理寺卿鼻观眼眼观心的站在一边,李恪知道他是长孙无忌的人,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怎么?不是太子过来你很失望吗?”

李恪要发出的信号就是他跟裴瑄关系不是那么好,这也是他带李愔来的目的之一,毕竟李愔对裴瑄的敌意都不用他装。

裴瑄却一脸惊喜的看着李恪问道:“你吃醋了?”

李恪:……妈蛋,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第66章

李恪差点被裴瑄给噎死,李愔差点被裴瑄气死。什么叫吃醋了啊,就凭你也配让我三兄吃醋!李愔气急败坏的想要揍裴瑄一顿,然而裴瑄在牢里,他们在牢外,这简直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大理寺卿站在旁边整个人都成=口=状态,他好像无意之间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事情,吴王和太子会不会杀他灭口?

李恪暗中瞪了一眼裴瑄,转头看着大理寺卿说道:“按律,非死囚皆可保候,还请大理寺卿行个方便。”

李恪的要求合情合理就算是大理寺卿也想不出办法拒绝,李恪直接让李愔付了钱,然后就让人将裴瑄搬到了外面的马车上,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外面马车规格正好是县公级别。

李恪让人将裴瑄送到了家里没多留就走人了,毕竟要做戏就做全套。李愔眼见着李恪没有在裴瑄那里多留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县公府,在临走之前还挑衅的看了一眼裴瑄。

说实话在这次重新看到裴瑄的时候,李愔一瞬间就放心了,裴瑄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那横七竖八的红印子直接让李愔判定为了没有竞争力,李愔跟李恪相处的时间没有裴瑄多是真的,但是他也多少感觉到了李恪颜控程度十分之深,基本上可以跟李世民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