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机械得抬起筷子,食不知味得吃了起来,吃这馒头,总比吃来历不明的肉强。
归祈依旧没动。
他在想听孩子唱的童谣。
“远客来啦金满怀,
裁了布啊做新衣。
香飘野呀山花开,
偷了懒呦容花易。”
童谣的前四句对应了两个死亡条件,并一一应验,童谣的第五句开头是“猪儿杀”,应该还是死亡条件。
童谣……
扣扣扣。
轻轻的敲击声。
“嗯?”
归祈回头,他的合住人正勾着食指,用骨节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见归祈回头,男人把手伸到归祈眼皮子底下,苍白的掌心放着两块糖,糖衣雪白,暗纹华丽神秘。
男人看着归祈:“休息一下。”
归祈抿了抿唇:“山楂自重。”
男人:“它不在,奶味儿的在。”
奶香味儿的?
归祈正襟危坐,郑重得挑了一块。
哗啦啦。
剥糖纸。
归祈猝不及防:“嘶~”
酸话梅的。
男人低笑:“这里有两个味儿,奶香跟酸话梅。”
听到话梅两个字,左哲嗖得一下转过头,嘴里还咬着硬邦邦的馒头。
酸话梅!他的爱他的爱!
归祈嫌弃得咬着话梅糖,漂亮疏离的眸子看着男人的手心,眼睛眨也不眨。
“一天只有两块。”
男人手一翻,糖没了。
归祈瞬间冷漠。
呵,男人。
男人笑而不语。
左哲无比哀怨:“……”
呵,狗粮!
*
吃过饭,老板娘来收拾桌子。
“老板娘,你今年多大了?”归祈把嘴里的糖块推来推去,鼓着腮帮子问。
左哲疑惑:“诶?”
老板娘面无表情:“30。”
“你丈夫呢?”
“32。”
“你孩子呢?”
老板娘收拾碗筷的手一顿,脸色阴沉地看了归祈一眼:“6岁。”
归祈:“都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