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出来了。”

归祈低头看了两眼，抬腿就连踹三脚，十几公分长的裂缝一眨眼就被踹成了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洞口。

左哲看明白了，这俩人这是把养尸的地下室给拆出来了：“这是另一个故事里养尸的地下室？你们怎么知道地下室在这里的？”

归祈：不知道。”

左哲：“……”

难道你们刚才在拆着玩？

归祈绕着黑洞转了半圈，其间掀翻两个僵尸：“笔记本与笔就在这个副本里。那半边完好的酒吧里没有，被炸的废墟里也没有。肯定就在地下室了。”

归祈站在黑洞边缘微微倾身往下看，下边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手电筒的光照下去，也只能看到昏黄的光晕。看不到这个坑有多深，也看不到底下都有什么。

“系统已经苏醒，能力越来越强，我们没时间去找地下室入口在哪里。”归祈掀开扑上来的白影与僵尸，继续观察地上的洞口：“没有入口，那就创造入口。”

左哲：“哦哦。”

南玄泽走到黑洞边缘，屈膝半跪看了一眼说：“笔记本与笔在下边。”

归祈晃了晃手电筒，踹飞一只僵尸：“它醒了，不会轻易让我们拿到笔记本。”

地下比地面危险。

而且要危险很多。

“趁它还虚弱。”南玄泽单手撑地，一跃而下，转瞬就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下一句平静的话：“我去探探路。等我消息。”

趁它病，要它命。

昏黄的灯光顿了一下，归祈突得起身，手腕翻飞，齿刃旋转，寒光闪烁而过，飞扑过去的僵尸被齿刃削断了手腕。

这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归祈目光冷漠，周围的僵尸齐齐遭殃。

三分钟过去，底下没有任何动静。他听不到南玄泽的回应，也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只有阴冷的气息在回荡。

归祈最终等不下去了，他对左哲交待了两句，就也跳了下去。

僵尸与白影们被归祈踹飞老远，奔回来时归祈已经跳了下去。它们没了目标，齐刷刷扭头奔向左哲。

左哲：“哎呦！！！”

救命！

*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很空。

归祈落地时鞋子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声响在周围回荡，有回音。

归祈一落地就猛地后翻，一道寒刃擦着他的脖子飞过，没入无边黑暗，只留下风声。

归祈躲过致命偷袭，拿出手电筒环顾四周。昏黄的光一路铺射向很远，但黑暗似乎没有尽头，始终看不到光的终点。

归祈缓缓站起身。

一张纸条擦他的肩膀，在空中打了一个旋，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归祈用脚尖点了点，把纸条翻了过来，纸条上的字有些潦草。光太昏暗，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归祈才看出大致意思。

“地下是亡魂的国度。在踏上地下世界的那一瞬，寒芒划破了他的颈。他的血液在慢慢变凉，直到血凝聚成红色的冰花。”

“他死了。”

归祈摸了摸颈侧，指尖传来湿漉的触感，刚才那道寒芒没杀了他，但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伤口，血流的不多，放在平时他都不会去看。

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