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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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二点,两个服务员抬上来一床新被子,江城从床上扔过去一个枕头,赵斯亦眼看着自己的“单人床”被拾掇好,胸闷气短。

快入秋的夜,蝉鸣少了许多,沙发并不窄,头间还有两块柔软的折角,躺一个人绰绰有余。

但赵斯亦翻来覆去,还是觉得憋的慌。

又把他囚/禁在这里,又把他当董东东使,又不给他睡床,还要背词,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况且郊区的酒店什么不大就是床大,那张kingsize的床睡三个都不嫌挤,睡两个男人而已,如果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把他赶来睡沙发??

赵斯亦忍不住喊了一声:“啊————好挤啊—————我腿太长了—————”

卧室里并没有回音。

赵斯亦伸手摇摇茶几上的水杯,发出一点咣廊咣廊的响动:“翻个身差点要掉下去咯—————”

卧室里还是一片安静。

赵斯亦气结,踹了一下小抱枕,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他记得当年,江城都是把床让给他睡的。

很多的细枝末节赵斯亦已经记不清,只记得那时候他旷课了一天,江城一个人对着空桌子坐了一天,放学之后少见的去了教师大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前。

“家庭地址?”

女班主任一边翻着□□档案袋,一边好奇的看过去:“怎么了吗?”

十七岁的江城个子已经很高,在办公室里站着,旁边的男老师路过都只能仰望,帅气又清爽。

江城:“他今天没来,我去送作业。”

女班主任“哦”了一声,翻出来赵斯亦的那一页复印完递过去:“不过赵斯亦请了假的,就一天,作业你放抽屉就行,不差这一晚上。”

她总觉得江城和送作业本这种事有点奇怪,莫名的不搭。而且这是特长班,交作业向来很闲散。

“他...为什么请假?”

江城把那张写着家庭地址的条子对折,收进口袋。

女班主任端着杯子,回忆一下说:“好像说是家里有事,你们这些艺术班的学生请假出去表演啊比赛啊的太多了,就一两天,我也没细问。”

“谢谢老师。”

江城打出租车到了纸条上的地址,是一片环境很好档次不凡的小区,他在楼下按了赵斯亦家的门牌号,但通讯器那头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反复几次都只有电流的嗡嗡声,直到一个微微胖的老阿姨拎着一袋水果从外面进来,用门禁给江城开了门。

她很少瞧见这么标致的小伙子,在电梯里又多看了两眼,再加上江城穿了一中校服,心思是个好学生,于是热心道:“你找1502?他家没人的。”

江城站在门口,停下敲门的手:“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