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疲惫,浑噩期间的韩时雨跟相比之前的转变很大,而且开始十分地依赖杨末。
虽然他脸上是笑着的,但杨末总觉得他的背影里住着低落和失望。于是期间,杨末从来没和他发过火,他提什么要求也是尽量达标。
直到他说出一句“不做了”,忍了许久的疾患终于爆发。
……
听言,杨韩往杨末身边靠了靠。她拽着杨末的衣角,不可思议地低声问他:“爸……你和老韩……还吵过架啊。”
杨末说:“都会的。”
“唔……”
杨韩还处在情感的朦胧期,对爱情的幻想还是甜美无缺上,就像在里嗑cp,双方只要有一点矛盾就感觉要死要活,虐恋情深了。
韩时雨和杨末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实质性的吵过架,她也想象不出来,所以她好奇又担心地问:“吵得很厉害吗……”
杨末看着她,嘴角一勾,揉了揉手底下这颗脑袋,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又说:“早过去了。”
……
杨末忘记是谁先开得口了,提出了分手。
但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冷静一下,毕竟他们交往的时间太长了,而且韩时雨还跟他求了婚……贸然结束太多东西割不断。
于是两人定下一个月的时间冷静,要是一个月后还是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分道扬镳。
记忆中那段时间好像没什么突兀刺眼的地方,就安安静静地在角落待着。
杨末发现自己的心情其实平静得很,他那段时间停了日记,每天也没什么好写的,就无聊地去翻之前的内容。
他忽然发现,居然跟韩时雨经历了那么多事。
一个月里,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到了最后一天,杨末从昏黄的下午醒来,闹钟被他摁延长了许多次,上面提醒他还有十分钟再次响铃。
他走着去了公司,搬着一个储物箱,收拾东西。
韩时雨不知道去哪了,一个月里他总是很晚回家,最后这几天干脆不回来了。
那天的夕阳太浓稠了,从玻璃的落地窗涌进来,灌满了整个过道,把零落的人影拉得特别长。
杨末也奇怪,关于那段时期,自己什么记忆都淡了,唯独站在过道中央,眯着眼看向窗外斜阳的景象还清清楚楚。
他把箱子搬进房间的时候,手机铃响了,他动作一滞,伸到口袋里去取,才发现是刚才忘记取消的闹钟。
他把手机塞回兜里,路过的同事问他,杨部,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杨末启唇,竟然没忍心说出要离开,而是撒了个谎,说,暂时换个新地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