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劳的话很有他铁面无情的风格,从不给好脸。

田从文笑起来:“都是你的仰慕者呢,你可真狠心。”

李伯劳斜睨他:“是我让他们仰慕的吗”

“上赶着倒贴,千里迢迢赶来地球,不见他们这么对父母上心呢。”

“我倒有个办法。”田从文虚咳,有些心虚。

“不如你把这个形象立起来,广而告之,吸引些对你有倾慕之心的人才,来投奔地球。”

李伯劳手中茶杯一停,蓝色义眼盯着田从文,田医生明知他看不见,仍然背后微汗:“看我做什么?”

“这办法不好吗?”

“这不是你想的办法吧,田文。”李伯劳戳穿。

“你本性不喜欢利用别人,这损招肯定不是你想的。”

田从文松松眉毛,一秒就把出主意的人给卖了:

“好吧,确实不是我。”

“是木子堰。”

李伯劳:“……”

我就知道是她,这么馊的主意。

李伯劳心中暗骂,脸色阴沉。

田从文好言安抚:“唉,小木子就是了解你,知道你不喜欢这种招数,跟个卖脸卖笑的似的,所以才让我来献言献策。”

李伯劳磨牙:“她自己为什么不来?”

田从文揶揄道:“不舍得和你吵架呗。”

“嗤。”李伯劳假笑,微眯的眼睛中流露恼恨,似乎情绪激烈。

哦豁。

田从文心中跳眉头,故意说,“真是让人气堵,是不是伯劳。”

“枉费你对她一片冰心啊。”

李伯劳:“……”这人有完没完。

李伯劳抬手将茶杯里的水泼出去,田从文灵敏闪过,哗啦,茶叶搅和着滚烫热水落在地上。

“哈,没打着。”田医生得意道。

“你再这么恶心人没正形,这杯我肯定泼在你脸上。”李伯劳微笑着,又倒了一杯开水。

“本来就是啊,”田从文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对木子堰有意思,你当我看不出来吗?”

李伯劳冷冷看着他。

“庸脂俗粉你看不进眼我知道——咳,形容不重要,领会意思就好。”

“你瞧不上矫情的,恶心你侬我侬温柔的,也不认为体贴是种美德,哭唧唧就是菟丝子,解语花就是婊,有事没事喜欢依赖男人的你恨不得一刀剁了,长相这种东西你个脸盲也没感觉——仇女,仇女啊李伯劳同志,我可没忘了,沉眠计划没启动之前,你相亲介绍的姑娘都是怎么黄的。”田从文一本正经,状告李伯劳黑历史。